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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做什么?朱明,还不快去扶我……不,是你家公子坐下休息,再去准备热水和布巾,给你家公子净脸。」
「是。」朱明直觉的回应,随即又发现不对,他怎么会那么自然便应了「安瑛姿」的话?就像在听从自己公子的话一样。
「小姐,槐夏公子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去哪里准备热水和布巾呢?还是奴婢去准备吧!」小满看了看被花露水泼湿的地面,以及空了的水盆,不禁感到可惜,因为……
「等一下,这里的地面为何湿了?」
「云槐夏」显然也回过神来,鼻血已止,左右张望,蓦地拔尖嗓门的喊道:「该不会是今早的花露水被打翻了?天啊!我今儿个还没净脸呢!待会儿如何上妆?」
小满一脸奇怪的瞪着「云槐夏」。这番话好生耳熟……是了,记得有一回她家小姐起床迟了,自个儿心急,且不小心打翻了整盆花露水时,也是这么喊的……现下却是听见高大俊美的「云槐夏」说出这番话,真是耳熟到让她心生古怪。
「拜托!用什么花露水?女人家就是这么麻烦,既是洗脸,泼个水不就成了吗?」
「安瑛姿」一副受不了的模样,顺势欲爬梳头发,可是也不知怎地,上身仅剩的肚兜系绳一松,毫无预警的掉落。
「啊呀!」小满再次惊叫。
朱明急忙转身,不敢看。
「云槐夏」则是两管鼻血再度热辣狂喷,整个人直接晕死
她一定是在作噩梦。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会梦到自己一觉醒来,置身不曾到过的厢房,发现自己突然抽长了手脚,丰满的双峰被平坦结实的胸膛取代,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小腹下方居然还有根「顶天立地站起来」的东西?!
这还不是真正吓到她的事,真正吓到她的是,当一名男仆泰然自若的推门进入厢房,说要服侍更衣梳洗,她羞怒的抬手遮掩身子,气急败坏的追问对方是谁,怎么如此大胆时,对方所给予的回答。
「公子,您是怎么了?小的是您的贴身男仆朱明啊!不然还会是谁?」
「朱明?你是随侍在云槐夏身边的那个朱明?」她……不,应当说是「他」,如遭五雷轰顶。「那这里是哪里?」
「这里自然是云府啊!」
「云府?!不对,我怎么会在云府?这是怎么……云槐夏呢?叫他出来。」
「他」直觉如是斥道。
朱明一脸古怪,「公子,您自个儿不就好端端的站在小人的面前吗?」
「我不是云槐夏!」
「不然您是谁?」实在是服侍槐夏公子多年,朱明才敢壮胆顶撞,同时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我当然是安瑛姿啊!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云槐夏」连鞋子也没穿,就冲了出去,跑过大街小巷,压根儿没心思注意路人的目瞪口呆或指指点点。
「他」就这样口口声声喊着云槐夏的名字,从云府一路冲入安府,然后……
然后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双眼,目光呆滞的盯着床顶,好半晌才鼓足勇气,缓缓的举高自己的左手至眼前。
不可思议的悲剧发生了!
「云槐夏」无声的惨叫着,怎么样都无法接受摆在面前的奇异事实,激动得用力拉扯头发,连带脸部表情扭曲不已。
「喂,住手。」娇斥声响起,接着是一记巴掌拍过来。
「不准这样虐待本公子的身体。」
「他」果然住手,先看看发红的手背,再怔怔的看向双手交抱胸前,一脸不耐烦的娇蛮人儿,蓦地哀声欲泣,「那是我的脸孔……」
「对,我知道。而你那是本公子的身体。」
「安瑛姿」很粗鲁的冷嗤一声,一屁股往就近的椅子上坐下,想按照过往的习性,跷起二郎腿,跷……
跷……跷个头啦!穿这种女人家的裙子,层层件件的,两只脚像是被绑死,别说跷腿,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啧,女人真麻烦……「安瑛姿」只得放弃跷二郎腿的念头,再度正色的看向「云槐夏」。
「先别哭了,行吗?我们还有正事要商量。」而且教「她」看着「云槐夏」哭?古怪到了极点。
「正……正事?」又不是戏子,哭泣这种事哪有可能说放就放,说收就收的?「云槐夏」抽噎着,忍不住瞪向对方。「我们又有什么正事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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