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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谢夫人主持公道,那就请薛老夫人好好听着,这牌位应当属于谁家!”
薛老夫人听到“谢夫人”三个字,又见亦尚书夫妇对这个年轻女子如此恭敬,脸色当即白了一瞬。
她讪讪一福,颤声道:“原来是谢夫人,老婆子我失礼了。”
说完她抬头觑了对方一眼,小心翼翼问道:“这等家务事,怎好劳烦谢……”
亦泠不等她说完,忽然伸出手。
薛老夫人已经从亦家的态度看出了眼前这个贵人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可恨她搬不出更厉害的靠山,只能咬着牙,恋恋不舍地把牌位给了亦泠。
亦泠接过后,倒也没说话。
她只是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平平无奇的木制牌位。
若不是“御赐”,恐怕它现在就是一个猪嫌狗不爱的晦气东西,不知被丢在哪个犄角旮旯吧。
亦泠就这样凝望了许久,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她忽然松手,将牌位丢到了地上。
众人一惊,特别是亦尚书和薛老夫人都慌得要立刻弯腰去抢牌位时,亦泠忽然转身,从一旁侍卫的腰间门抽出了一把刀。
她深吸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大力砍向了那块牌位。
“哐当”一声,整条红照巷似乎都凝固了。
亦泠砍完牌位,竟有一阵眩晕,拎着刀后退了两步,才盯着地上的残迹惨然一笑。
她从未有过如此畅快的时候。
薛家给的屈辱,爹娘给的绝望,都随着这一刀,被砍碎在了风里。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帮她,这一刀砍得又准又稳,把牌位砍成了均匀的两半。
待众人回过神,一片哗然。
沈舒方也是这个时候跟过来的,饶是堂堂太子妃也没见识过这场面。
但她虽然不理解,却坚信——
商大才女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沈舒方只懵了一下,随即拍着掌,高声说道:“谢夫人不愧是我大梁第一才女,这个法子真是妙啊!”
亦尚书夫妇和薛老夫人都还沉浸在牌位被砍的震撼中,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太子妃驾到。
亦尚书还算镇定的,只是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那薛老夫人已经哭喊着扑了上去,嘴里叫嚷着“我的儿媳哟”!
许久。
亦尚书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怒目圆瞪,语言却还竭力克制。
“这、这可是御赐的牌位!”
“亦大人是有意见吗?”
亦泠盯着地上的牌位,丝毫不慌。
既然某人连御生的公主都敢硬刚,多背负一个御赐牌位的麻烦应该不算什么吧?
她云淡风轻地说:“那你去找我夫君理论吧。”
亦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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