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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居然没醒。”“四师弟当谁都是万年魔兽,撑得住你那一巴掌。”谷雁锦哭笑不得。“他胸腔的肋骨都碎成渣了,经脉也断得厉害,往后能不能醒都是未知数,也算是罪有应得。”问泽遗正色:“他不能死,若是寻烟坊查不出线索,他就是个极好的突破口。”“我自然知道。”谷雁锦哼了声:“所以我同药修们在全力诊治,青藿给他缝的伤,缝了一天一夜了。”问泽打了个寒噤。青藿再天赋异禀,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亲自上手难免出差错,所以谷雁锦一般不会让她照顾病危伤患。而且据他所知,青藿其他方面做得极好,唯独缝线的时候手极其抖,谁让她缝,肯定会吃尽苦头。听起来师姐像是故意的。谷雁锦微笑:“而且不巧,药寮里头麻沸散缺了,我寻思他也不配用,就没给他上。”“其实他中间醒过一次,醒来没半刻,又晕过去了。”持明宗的药寮规模在中土数一数二,麻沸散这种到处可见的药,压根不会紧缺。问泽遗低下头,强忍住上扬的嘴角。容郄怕是刚才醒来,又被疼得昏死过去。生缝活人,生接经脉。他确信师姐是故意的。“麻烦师姐救人了。”他诚恳道:“我下回遇到这种事,下手稍微轻点。”他也没用全力,谁知道容郄这么不经揍。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揍,他就往不致死的地方多打几下。“打住。”“我救他下手都没轻,你下手轻什么?”谷雁锦嫣然一笑,提起药箱。“他算什么东西,脑袋和杏仁核桃一般大,也敢动持明宗的副宗主。”“就算你给他拍成肉泥,我照样把他救回来。”“四师弟,你且记着。”她看向问泽遗:“我只是懒得管事,又不是死在药寮里头,连帮忙出气都做不到。”而且这回问泽遗倒是行了大好事,给青藿寻来个千载难逢的上手机会。“走了,记得去见下容素,等你见过她,我就送这姑娘离开。”她声音低了些:“淬羽山庄的首徒入魔伤到你,他们得遭大麻烦,容素处境尴尬,终究不能长久待在其他宗门。”“你救得了她一时,往后还得她来救自己。”“师姐慢走。”他会去见容素的,还有些事得问她。可在此之前,他得先去找兰山远。思绪逐渐清明,问泽遗首先想到的,还是师兄离开前担忧的目光。他至少该和师兄报个平安,然后告诉师兄,他只是因为生病失态。兰山远永远受他尊敬。可真如此吗?想到那晚温柔的触感,在彻底丢盔弃甲后,肌肤擦拭过那处的粘腻。他怕是彻底崩溃发昏了,喃喃自语着脏,却没有任何动作去抗拒,去推开他。那时候心头道不明的情绪,他现在也分不清。里面多数是无措,可真的没有兴奋,没有肮脏的心思吗?师兄和师弟,在一处不干净的密室里。外头人来人往,他们却在做这种道侣才会做的事。分明前些天春光正好的时候,在日光下他们都只是偶尔寒暄上两句,光明又磊落。他们是宗主和副宗主,仅此而已?理智回笼,现在的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师兄那时对他做了什么。听着他那算不上反抗的呜咽,兰山远伸出没沾染□□的手,撩开他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
随后,落了个不算轻的吻。绢帕这声歉,问泽遗终究没道成。因为兰山远再次闭关了。没通知他,毫无征兆。听到这消息,他心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近些时日,师兄闭短关的次数也太多了些。”谷雁锦对此习以为常:“他临近突破境界,修为每增长一分都艰难异常。”“希望师兄可以顺利突破。”问泽遗接过汤药。这几日喝得太多,入口已经感觉不到苦涩。莳叶谷谷主云薏也卡在境界突破上,问泽遗摸清楚书里剧情,隐约能猜测这是规则给这些大能落下的枷锁。毕竟兰山远要是飞升,规则该怎么进行它恶俗的剧情呢?既是枷锁,想要突破何其困难。“大师兄这般厉害,定然可以。”谷雁锦又拿出膏药:“你中的春药余毒未清,记得正午敷在额头上,过两个时辰再揭下来。”“师姐,寻烟坊里有无禁药的线索?”休息了几日,问泽遗的气色好上不少,心思也活络起来。眼下那能导致人入魔的丹药还没名字,莳叶谷药修打头,所有人都暂时把这药称作禁药,方便好记。“寻烟坊确实古怪。”“我们当时围住寻烟坊时,里头就剩下些下人和失足姑娘。”想到里头不堪入目的场景,谷雁锦皱了皱眉:“姑娘们暂时安顿着,可她们也不知晓鸨母和坊主去了哪。”“审过容凛么?兴许他知道。”“审过,还查到了他在千丈巷里头有私产,可惜他不认。”谷雁锦挑了挑眉:“但我看提到你他怕得很,等你身体好些可以去唬下他,保不齐他就招了。”见这样子,问泽遗怕是想要找事做。既然要找,不如干点清闲差事,别顶着病躯再去千丈巷里头搜线索了。“成。”来了事,问泽遗顿时精神不少。吓唬人?这他可太熟了。翌日晨起,他揽着铜镜,确认自己的模样还算精神,随后规规矩矩挽起乱发。发带显得太随意,他还专门摸了压箱底的发冠出来。副宗主不必穿寻常修士的校服,黑色虽然显得有肃杀之气,却容易放大面上病容。问泽遗挑了件蓝绡云纹的白衣,刚好衬发冠上的蓝玉。“还挺英气。”候在议事堂的谷雁锦抱臂点评:“穿得这般人模狗样,若非我知晓你一心向道,都觉得你是真喜欢容素。”问泽遗淡笑:“师姐说笑,既然是去审容凛,自然要正式些。”“好。”谷雁锦点点头:“可算学到些宗主的优点,有几分宗主这顶梁柱的模样。”“嗯。”方才还坦荡的问泽遗岔开话题:“事不宜迟,请师姐带我去见容凛。”容凛好歹也是个庄主,所以在发现他徒弟修魔还险些伤到问泽遗后,谷雁锦再生气,也只能依照规矩将他软禁。他依旧过得锦衣玉食,审他的修士不是这老油条的对手,分明证据确凿,容凛还是不愿招认自己和千丈巷有干系。可他悠哉悠哉模样在见到问泽遗进来的一瞬骤变,容凛下意识地起身弓腰,想要迎上去。他知道问泽遗的性子,睚眦必报的。容郄得罪谁不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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