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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坐的端正起来,是啊,自己同爷也是年少的情谊,谁又比谁差呢?
秀珠见状,继续道:“论样貌,您是府里的头一份儿,金格格也是当年那批秀女里拔尖儿的美貌,初入府,爷是去了几次,但现在看看,可曾越过您?远远不及呢。”
高氏摸了摸脸,还是忧愁:“温晚到底年轻许多,样貌也是一等一的。”
“主儿,奴婢说句该打的话,咱们爷,前途无量,日后总有新人,您若只计较年龄,岂不是苦了自己?”
“福晋年纪更长,可福晋急么?”秀珠声音低低的,凑了过来。
“福晋同爷是结发夫妻,只要不犯大错,地位就稳不了破。如何能比?”高氏轻声道。
“那就说富察格格。”
“富察格格年纪最长,比福晋还长了几岁,她急么?”
“奴婢可是盯了有一段日子了,她那里从未将那位视作对手,反而对您——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高氏眼色一冷:“子嗣。”
“是,子嗣为重。”秀珠点头。
这事儿每次都提,高氏其实十分明白。
宠爱是一时的,谁能永远年轻。
但子嗣,才是最大的底气。
“主儿,您可不能为了一个格格,失了分寸啊。”
“爷今日见您,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担忧的。”
这句话让高氏如梦初醒。
是的,自己如此这般,同那要死要活的温晚有什么区别?
爷看到,岂不是觉得自己也不争气?
高氏又怔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说得对,子嗣为重。”她缓缓道。
表情已经不复这几日的浮躁。
秀珠松了一口气,给她重新斟了一杯茶。
主儿终于想开了。
高氏喝了茶,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爷去蔚兰苑,走的哪条路?”
“是直通的那条路,靠近蔚兰苑,打扫的太监看到了,这事儿才传出来的。”
高氏想了想,“爷去蔚兰苑,定只是去看看,又不会宿在那里。”
“你让人去前院,就说我得恩晋升,当给爷叩头请安。”
秀珠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旁人再没有这种堂堂正正的理由的!
“是!”秀珠笑着出去叫人了。
很快回来,就要给高氏再打扮一番,高氏却摆了摆手:“已然不错了,旁的你也不必十分准备,备茶就够了。”
秀珠不解。
高氏轻笑:“那位富察格格,兴许是怀了身孕,性子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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