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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凤稚不语,心里更加忐忑。
完颜千里兀自说:「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就成亲了。」
「不是自小就认识的吗?」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从没听他说起过啊。」完颜千里扬眉。
「噢。」她就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他会那样仓促的成亲,肯定……颜凤稚心跳得有些快,感觉到莫名的喜悦,她的唇角扬起了抹微妙的弧度,满心想着一会儿等阮佑山回来时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说不定还能撬开他的嘴。
只可惜,等了好久好久,都没见阮佑山回来。
完颜千里也有些坐不住了,几次将窗子开了条缝查看,当他
完颜千里和那些护着颜凤稚的侍卫一齐出马,才将阮佑山救了出来。
没人告诉颜凤稚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只知道阮佑山是被人抬回来的,他浑身是血,身中数刀,又中了刀刃上淬的毒,在医治过程中几度性命垂危。
从他被抬回来的那一晚之后,颜凤稚就没怎么阖过眼,她躺在空荡荡床上辗转反侧,起身打开窗,就瞧见不远处灯光通明的房间,不知今天是谁在守夜?
在屋内踱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套上披风,离开了房间。
今晚守夜的是赫连息未遣过来的心腹,当下正直挺挺的坐在厅堂里面看夜。
颜凤稚直接推门而入,看了他一眼,而后不悦道:「你在这端坐着,他若醒了你如何能知道?若是情况不好又该怎么办?」
那人的唇动了动,但最终是没有说什么,颜凤稚四下看了看,又问,「大夫呢?」
「东暖阁。」那人说。
「我进去看看。」颜凤稚裹着披风走进去,那人也没有阻拦她。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中药味道,颜凤稚下意识的掩了口鼻,而后解下披风,顺手挂到一旁的屏风上,再抬眼看去,只见重迭的床幔后,是他沉睡的侧影。
颜凤稚心头刺痛,交握着双手朝他走过去,而后轻轻的抬手撩开了床幔,他青白的脸呈现在眼前。
几日前的光景还不是这样,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他越发消瘦了,颜凤稚眼眶一酸,忍不住落泪,她沿着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阮佑山的手。
阮佑山眉头蹙了蹙,眼珠一动,缓缓的睁开了眼,颜凤稚登时一惊,连忙缩回了手,有些抱歉的说二吵醒你了?」
阮佑山扯了扯唇,「没,本来就睡得不安稳。」
「想喝水吗?」颜凤稚给他掖了被角,问。
「想……酸梅汤。」阮佑山想了想,回答道。
「难为人,这个时辰,我上哪给去你找酸梅汤?」颜凤稚笑。
「以往……以往我都给你弄的。」阮佑山虚弱的笑了笑,没什么力气。
「我可没你能耐大。」颜凤稚白了他一眼,旋即侧过头去,眨了眨眼,「总说斗不过我,但其实最坏的就是你,总能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嘴巴也毒,总挑人的软肪扎,阮佑山,你说,你这么厉害,怎么就这么废物的躺在床上呢?」
他一提酸梅汤,颜凤稚就难受,但落泪又觉得丢人,就不禁要去说恶毒的话。
「我……」阮佑山鲠住。
「蠢货,你不是功夫很厉害吗?怎么打不过那些混蛋?」
「是我没用……」阮佑山别开头,唇色更苍白了。
「对,就是你没用。」颜凤稚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些,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这些话来激阮佑山,却又忍不住,自己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在刺痛阮佑山之前,自己就先忍不住要哭了。
她紧瘪着嘴,但下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不过她为什么要哭啊?阮佑山又没有死,不过是受了伤而已……
「哭了?」阮佑山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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