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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一愣,说:“我差点忘了。”
张也宁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头上敲一下。她撇头看他,盯他的眼神灼灼,张也宁怔一下,正襟危坐。他斥她好好坐回去,却又搂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张也宁冰清玉洁,高贵清矜:“我们好好说说话便是,我许久没有这样和你好好说话了。”
姜采觉得这人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怎么碰她都行,却不让她碰他。
张也宁在她后背上轻轻抚一下,姜采学他的小气模样道:“不要弄乱我的衣裳,我这身嫁衣很贵很漂亮,我打算一整晚不脱的。”
张也宁顿一下,在她后腰上重重打了一下。姜采立刻瞪他,他目中又带上笑,低头亲她一下。他的唇这么好这么软,姜采的些许不满,因此受到安抚。
张也宁克制着结束这个吻。
他问:“感觉好不好?”
姜采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嗯。”
张也宁便道:“所以,其实你与我在一起,是爱我的脸,也爱我的身体。其他便没了。”
姜采吃惊:“我若是这么浅薄,不早抛弃你了吗?你算一算,我们真正睡过几次?你能举出超过五根手指头吗?我要是真守着你的身体,我早被你饿死了吧。”
她这么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当真可怜。守着一个美男,和一个美男在一起相处最多的时候,他都在断情——
不许她碰,不许她靠近,不许她和他坐在一起。她稍微过分一些,他便要劝说她断情。
她连那样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姜采笑一声,非常大气地抱住张也宁,在他脸上亲一下,道:“以后你便是我的男人了。我想如何睡你,你再没有理由拒绝我了。等我们解决完这事,我们先睡个七天七夜。”
张也宁道:“色衰而爱驰。”
姜采逗他道:“那你丑了,我便不要你了。”
张也宁:“……”
他便改了话头,说:“修士与凡人不同,仙人以下皆是凡人。我们没有色衰而爱驰的说法,我们能否永葆青春,看的是个人修为。若是修为不退,寿数不尽,容貌便不会发生改变。”
姜采:“你想说什么?”
张也宁:“我容颜不会变化,你也不应该有‘爱驰’的那一天。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姜采:“……”
张也宁:“来,与我发个誓听听。”
姜采:“……”
她震惊万分:“你没事吧张也宁?你又要我发誓,又要和我定神识之誓?你天天赶着我发誓,难道我发誓还能对你修为有助?你算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要我发过多少誓?我什么时候让你天天对我发誓了?”
张也宁道:“因你心性无定,不能持久。我与你不一样。”
姜采被气到了。
她反问:“你与我不一样?我天天流连花丛,风流肆意,你是黄花大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格外的守贞?”
张也宁意识到不妥,改口:“我说错了。我只是说……”
姜采抱臂挑眉,看他要如何补救。他若是说的不好,这婚宴她走也罢。
张也宁不知有没有捕捉到她的意图,他沉思了半天,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你太优秀了,谁也比不上你。”
姜采一怔,盯着他半天,她态度软了下来。
她俯身,贴着他脸颊,在他耳畔轻声重复:“你太优秀了,谁也比不上你。”
张也宁没有再说话,他按住她的腰让她坐入他怀中。姜采揽住他脖颈,低头与他亲密。二人流连情动,气息潺潺。
纱幔飞扬,月华流动,魔域高空,尽是皓月之相。
在这般最美好的气氛中,姜采忽然感觉到神识被定住,周围气流发生变化。她没有反应过来,因搂抱着她、与她亲吻的人是张也宁。这般恍神之际,二人一同被吸入看不见的旋涡中,张也宁清渺的声音在她神识中响起:
“三天开启,三天合一。你前往未来天,莫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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