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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初夏也没再问什么,低头喝汤掩住眼里的沉思。
“下午你不要出去玩了,跟我去一趟你姥姥家里。”
岑淮安瞬间抬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凶狠,跟初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眼神一样,像个狼崽子。
“我不去!”语气硬邦邦。
初夏咽下鲫鱼汤里的鱼肉说:“去要钱,真不去?”
岑淮安的小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不信任:“真的要钱?”
“对。去不去?”
“去。”岑淮安感觉汤没有很热了,一口气喝完又去盛。
鱼汤真好喝,和鸡汤一样好喝。
如果这是梦,就让梦做得久点吧。
下午午休起来,初夏带着岑淮安直奔纺织一厂的家属院。
此时初夏也不知道时间,但太阳依然发挥着它的威力,人走在路上,就是树荫下也觉得闷热又难受。
再加上一直不停的蝉鸣,更让人觉得热了。
纺织一厂距离三厂不算很远,但如果走路过去,也得需要半个多小时。
所以初夏直接带着岑淮安坐公交。
要是被家属院其他人知道了,一定骂她败家,就这点距离还坐车。
车上也热,可比走路快啊。
纺织一厂家属院和纺织三厂构造差不多,不过一厂建得早,家属楼与楼之间挨得紧,而且全是逼仄暗黑的筒子楼。
下午不少人在楼下树荫里拿着个蒲扇扇着说话。
毕竟屋里热,在外面还能有点风。
有人认出来了初夏,和她笑着打招呼,初夏也一个个点头回应。
进到筒子楼里,更闷热了,这里比她和安安住的家属楼热,设计更加不合理。
不过也正常,这样的筒子楼在这个年代最常见了。
王玉兰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初夏和岑淮安,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满面笑容:“初夏和安安来了,快进来,我和你爸爸正念叨着你呢。”
初夏没客气地进去:“念叨我没给你们钱?”
“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罗大富,原主父亲,一个大男子主义到极点的人,奉行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不管,包括几个子女。
此时他坐在红木沙发上,手上拿着份报纸,没有看,皱眉看着初夏,目光威严。
因为他打过仗,身上自带一股杀过人的暴戾,所有原主和原主兄弟姐妹,没有不怕他的。
他对面坐着的是她大哥,一个完全听王玉兰话的妈宝男。
听到动静的大嫂抱着两岁多的侄子走了出来,她弟弟妹妹出来始终没有出现。
初夏没有回答罗大富的话,抱着岑淮安坐在沙发上。
这套红木沙发她出嫁的时候还没有,包括屋里的电视机、冰箱,全是这两年添置的。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拿原主的钱添置的,可原主却被饿死了,安安也被饿得严重营养不良。
这些人,都是害死原主的凶手!
初夏捏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看向王玉兰:“妈,这几年你借的我的钱,该还了吧。还有大哥,用我的钱养自己一家子,这钱花得是不是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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