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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第1页)

临近傍晚,正黄旗的聚居地上多半已经回了自己府,即使有一二访友外出未归,此时定然也是准备告辞。一等公府门口的孙侍卫忍不住打个哈欠,他扭头看向身旁兄弟,问道:“时辰是不是到了,换班的怎么还没来?”身旁的陆护卫也忍不住地发出几句牢骚,“谁知道了,罗顺这小子还不来,我还想去打几壶酒回家呢。”“大人前些日子给了赏银,我全都给我媳妇了,她喜的允了我喝酒,我心心念念着老王家酒坊那一口呢。”孙侍卫玩笑的捶捶他胸口,“还是你运道好,不然大人也不会赏你了。”陆侍卫听了却是没笑,反而叹息一声,“有银子当然高兴,但是我还更想上战场去,这成日里面守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沉默,对视一眼均是无奈。他们都是常泰大人手下的人,大人去不得战场,他们自然也没有机会。若是非要拼个军功也能禀告了常泰大人后去大营里,只是到时候没个靠山,不过是能当个大头兵而已。连马的都骑不上的兵当着还有什么意思?换言之他们这种旗人出身跟着主子上战场的那都是当作小官培养的,他们自然不甘心当个普通兵丁。陆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额,这可是一等功爵府,常泰大人还是太子爷的亲舅舅呢,如今却也只能沉寂于此。常泰的父亲是一等公噶布喇,是先仁孝皇后的阿玛,论起亲近他才是太子的亲舅舅。索额图只是仁孝皇后的叔叔,论起血缘还差上一层,但是索额图名声更盛,全因他是个文臣。而常泰则是一直在军中经营,他也不是算准了要为太子助力才在军中做事,只是从小就定下了志向,他上战场打仗的时候太子还没出生呢。征准噶尔之时,常泰带领所属兵将屡立战功,明明该被嘉奖,却被皇上随便找个理由给革职了。他心里清楚,皇上是忌惮太子在军中也有势力。更何况常泰管的还是火器,这等东西威力巨大,不得不防。康熙难道就好意思直说,朕不允太子在军中发展吗?他当然不能说!所以才找理由革了常泰的职。只是苦了这些原本跟随的手下们,如今只能是干些守门的差事。“唉!”孙侍卫无奈的晃晃脖子,刚打算安慰兄弟几句,眼角余光突然瞧见了一点不对劲。“安静!”他眯着眼睛过去,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身后还有四人紧跟着,不时慌张搀扶着。陆侍卫疑惑,“怎么了?”“好像是喝醉了,不知道是谁家的,怎么走到这头来了。”到底是军中历炼出来的人,即使蹉跎了好几年也仍然带着直觉的警惕,陆侍卫握住了腰间的短鞭扭头看过去。“这个胡同只有咱们府和隔壁的博和理家吧。”隔壁的博和理家虽然不是显贵,但家中老福晋也是皇上的表姐,他们还曾去拜访过。近几年可从来没出过隔壁府的人喝的醉醺醺回家的事。到底这是正黄旗的地盘,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博和理家不算富贵,可不会喝的踉跄回家,万一冲撞了谁可不好处理。孙侍卫神色一凛,两人换了位置站在门口。他心中升起一种直觉,只怕是来者不善。醉醺醺的人走到跟前,身子摇晃着站好,浑身酒气眼神朦胧,“本王嗝!本王来找常泰。”陆侍卫小心躬身上前,“奴才陆十元,给王爷问安,王爷您?”他抬眼去瞧,没大认出来,只是估摸着年龄应当是平郡王讷尔苏或者是裕亲王保泰,可是不论是那个都同他们家大人没交集啊!讷尔苏摇晃着俯下身,抬手拍拍陆十元的脸,“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问本王?”身后的奴才上前来斥了一句,“大胆,我们王爷是平郡王,你也敢质疑?”比起羞辱,陆十元更是肯定平郡王来者不善。时间上,这不是走亲访友,甚至再过一刻钟正黄旗地盘是禁止四处在外面乱走的。地点上,这是一等公爵府,是太子爷的舅家。他垂下眼睛,十分乖顺的任凭羞辱,还要连忙赔上笑脸,“王爷您来是?”平郡王一手还搭着自己的奴才,他借着力道站好,酒气扑面而来。孙侍卫察觉不对,他躬身笑着上前,“奴才给王爷问安,您来了,我们府上下肯定是兴高采烈的迎接您,只是还请您跟奴才到里面稍等片刻,容奴才去通报一声。”讷尔苏晕乎乎的转着脑袋,朦胧的眼神中清醒之色一闪而过,他怒吼道:“你敢叫本王等!”这位本该尊贵的王爷狰狞的像一只野兽,他抬脚踹过去!孙侍卫来不及躲开被踹了一个倒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胸口闷的生疼。讷尔苏一挥手,身手四个奴才扑上来将要去扶人的陆侍卫打到。紧接着就是讷尔苏对着孙侍卫不停的踢踹,“狗奴才!连我你也敢问,老子打死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孙侍卫脑袋发晕,眼前黑乎乎的,睫毛被额头流下的血糊住。他从眼前的小缝中看到了平郡王的沈神情,嘴上骂骂咧咧不停的打人。只是这力道,他咬牙护住脑袋,这力道要是醉鬼打出来,他孙有才的名字倒着写!一刻钟恰好是门口侍卫换班的时候,侍卫们惊慌的奔来,最后是将孙侍卫软塌塌的身体拖了回去。平郡王收了脚,他嘴上还骂了几句脏话。这边动静闹的虽大,但是这条胡同只有两户人家。讷尔苏早就打听过,那边是博和理家,没什么能人,也不会出来管闲事。他眼中划过一道冷光,这种试探刚刚好。只是太子的舅舅而已,他打了门口的侍卫,人没死,但是打到府上来就是伤了太子的颜面。就看皇上是如何处置了。人的心思本就会向着自己最期待的方向去想,有些人想要拉下太子,那么他们心中自然会琢磨皇上什么时候对太子不满。皇上有一分对太子的不喜,他们都能瞧出来十分。如今就是个好机会,皇上打压了太子在刑部的势力,今年还提拔了其他皇子。说不准皇上心中已然有了换太子的想法。讷尔苏只是一个投石问路的工具。打人之后,讷尔苏瞧了一眼大门,常泰还是没出来多少有些可惜。要是常泰没忍住出来了,那可就有意思了。讷尔苏随即就带着人要离开。一声清脆的少年声响起,“唉?你们在干嘛?”讷尔苏皱眉,他扭头,视线缓缓清晰,从雪白的马蹄到坐在马上一脸惊讶的少年。!!!!!苟日的!十五阿哥怎么在这!!!胤祈握着自己马鞭,他一脸惊奇,打人的人很熟悉,是平郡王,宫里宴会常能见到。被打的不认识,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听过一耳朵,是太子二哥的舅舅常泰府的侍卫。讷尔苏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看到十五阿哥在这里。若是换个场合他肯定不会如此慌张。十五阿哥是没有替太子做事的,但是听说太子对他十分好。讷尔苏心头一震,他娘的!在他和太子中间,十五阿哥肯定选对自己好的哥哥啊。他尴尬的打声招呼,“贝勒爷。”他抬手用马鞭指向倒在地上满脸血迹的两个人,“他们俩是怎么回事?”讷尔苏还在斟酌言语,稍一沉默就被人抢先了。陆侍卫吐出一口血沫,嘴里才算是舒坦了。平郡王明摆着就是过来找麻烦,他们当奴才的能有什么办法。可他们常泰大人都被革职好几年了,根本就不管朝堂的事了,还被人挑衅到门口。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只有太子爷才能劳动平郡王啊!虽然不知道这位误闯进来的‘贝勒爷’是什么人。但是说不定就是个转机,陆侍卫抬起脸上,露出一张夹杂着血渍和泥土的脸,“奴才给贝勒爷问安,奴才眼拙不知道是那位贝勒爷?”胤祈看了一眼,他挠挠脸颊,好在身后今天跟出来的侍卫脑子还算清楚,连忙道:“我们爷是熙贝勒。”熙贝勒?被血和泥糊住的眼睛陡然闪过一道亮光,是十五阿哥!陆侍卫了捂着肚子,:“咳咳咳咳…我们府是一等公常泰大人居所,大人是太子爷的舅舅,奴才也有幸听太子爷提过您,奴才陆十元给贝勒爷问安。”讷尔苏眼睁睁看着陆十元自曝家门,他甚至来不及阻止。胤祈扭头看看讷尔苏难看的脸色,他略一思量已然是明白怎么回事,八成就是讷尔苏自己找事了。他抬抬下巴问道:“你这么晚了不回自己府,出来走亲访友?还在这殴打旗人?”讷尔苏脸色铁青,他抬眼看向胤祈,眼神阴暗一瞬,“是侍卫挑衅,本王才教训教训他。”如今十五阿哥在这,他还是赶紧脱身的好,免得出现什么变故。胤祈听着讷尔苏解释点点头,他直白道:“你是以为我傻吗?”“你在糊弄我吗?”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殴打常泰的侍卫,这是在干嘛?胤祈十分纳闷,“你难道没看过《大清王公管理条例》?”本朝的王公贵族可是跟从前的不一样,王公管理条例十分严格,尤其是经过康熙一年年的增加条款。到了如今,即使是你是什么王爷,若是在街头调戏良家妇女也会被罚。八福晋的阿玛诈赌就是触犯了王公管理条例,直接被康熙处死了。虽然是杀鸡儆猴的,但是足以瞧见康熙对王公贵族的触犯律法的态度。这么多年过去了,平郡王在一个不合适出门的时间,在大臣家门口闹事,还无故殴打旗人。胤祈思考片刻,平郡王以前也不是那种会游手好闲挑事的人啊,所以他抬眼看向讷尔苏,“你是在干什么?目的何在?”

讷尔苏呼吸一窒,简直被这种直白的问话噎的要死了,朝堂上谁会这样说啊!不应该是你来我往一下,然后我赶紧脱身离开吗?讷尔苏心里的崩溃无人能知,还在一条街外着消息的贝勒海奇也没法瞬移到这里给他解围。他只好解释道:“本王是喝醉出过来拜访,酒后失态叫熙贝勒看笑话了,本王这就回府。”讷尔苏还在开口解释的时候,从常泰府里已经有人窜了出来凑到陆侍卫耳边说了几句话。陆侍卫艰难的被几个侍卫扶着挪到胤祈的马边,低声几句。胤祈耳朵一动一动,将陆侍卫的话的听到明白。他皱眉看向讷尔苏,“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还像醉酒的样子吗?”这明摆着就是装醉呢!讷尔苏心头一凛,他竟然一时忘了装了,被看了出来。他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本王是见到熙贝勒在这,酒一下就醒了。”讷尔苏虽解释了,但是氛围瞬间寂静下来,奴才们不敢说话,常泰府的侍卫冷冰冰的看着他。胤祈也不接他的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面镜子,讷尔苏的丑态全部暴露在他眼中。他手上一动,红玉上前几步,步步逼近讷尔苏,直到他轻吁一声。红玉的鼻子喷出热气打在讷尔苏脸上,讷尔苏后退一步,脸色难看,他对十五阿哥的拳脚有所耳闻。刚才那狗奴才保不齐对十五阿哥说了什么,反正他打人之后这件事已经完成,他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讷尔苏连忙举起双手,他笑着道:“熙贝勒,从前在宴会上见到多次,本王一直想和你说几句话讷,只是不凑巧你身边刚好都有人。”说的罗里吧嗦无非是拖延时间,胤祈已经不耐烦听,他已经明白讷尔苏过来打人就是挑衅太子二哥。他虽然在讷尔苏和太子二哥之间肯定会选择二哥,但是最近三个哥哥都同他讲过最近不要掺和任何事。叮嘱他的人中甚至还包括太子二哥。他相信他不用做什么,太子二哥也能完美应对这挑衅。他只是想要告诉讷尔苏,你不该这般殴打普通人,即使是宗室王爷也应当遵守朝廷律法。胤祈开口:“讷尔苏,你日后若是”同时间讷尔苏惊惧之下也连忙开口:“十五阿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唉?”胤祈呆住,这句好耳熟,脑子咔嚓咔嚓转动。曾经的曾经,胤祈直白的性子早就被他亲爹看的一清二楚。为了避免儿子被人忽悠,康熙千叮咛万嘱咐,谁要是跟你说了以下的话,你就直接揍!比如‘我这法子准保能叫你得到皇上喜欢’‘您若是想要心想事成’‘您难道不想成为最被看重的皇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康熙,一位真正的语言大师,能对着先皇说出儿臣愿意效仿皇阿玛,能哄的皇太后欢喜,能叫后宫诸多娘娘认为自己是皇上心中独一份。他的经验总结加上他对胤祈的了解绝不会出错!胤祈虽力气大拳脚厉害,但是从不是个好攻击人的性子,跟姐姐妹妹闹起来也能轻柔的收住力道。而一旦有人说出了上述那些话,且胤祈本人业讨厌那个人。康熙认为必须叫胤祈立刻上手将此人手动闭嘴,如此才不会忽悠他的崽去干什么事。胤祈回想起皇阿玛的教导,他恍然大悟,随即看着讷尔苏的眼神就变了。他翻身下马,靠近讷尔苏仔细打量一眼。嗯!坏蛋!讷尔苏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殊不知解释越多看起来就越可疑。“十五爷,您听我说,我就是一时醉酒这才失了分寸,现在困倦的很,我先回啊!”讷尔苏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颤抖的指着胤祈。胤祈吹吹拳头,他无辜道:“没办法哦,皇阿玛说了你这种人是要打。”康熙从不担心这小子会打错人,因为在大清的地界,他阿玛可是老大,他谁都能打。讷尔苏鼻子痛的厉害,瞬间变了一幅嘴脸,狠声道:“本王是郡王,你如何敢打我!”胤祈抬手指着身后那几个人,“他们还是八旗的旗人呢,你又如何敢这般殴打他们?”欺人者人恒欺之,别说他有皇阿玛嘱咐,即使没有他也可以伸张正义。讷尔苏脸色扭曲,不过是几个奴才,他咬牙道:“我是多罗郡王,我祖辈是太祖皇帝之子礼烈亲王之长子,十五阿哥莫要误了自己!”胤祈大惊,没想到宗室王爷里还有这么傻呼呼的!竟然还敢警告他!他啧了一声,额娘总说他脑子没有那么聪慧,现在一看他的智商完全可以碾压宗室这些王爷啊。讷尔苏的原意是报出自己的家门,叫胤祈慎重对待,若是打了他在皇上那可不好交代。这要是换个和康熙没那么亲近的皇子定然会犹豫起来。只是可惜,他碰见的是胤祈,是康熙的小宝贝。如果说太子被调侃为麻宝,那么胤祈就是麻心,麻子的小心肝。胤祈脑子里根本没有要给他皇阿玛交代那根弦,你要是说功课没做他还能心虚点。但是挨揍次数多了,他活脱脱就是滚刀肉一个。于是讷尔苏的奉劝或者说服软的几句话,被胤祈误认为是展示家世后警告。讷尔苏还捂着鼻子,他含含糊糊道:“难道你想被皇上问罪吗?”礼烈亲王代善是太祖次子,曾经还被列为继承人,这可是宗室近支。胤祈眼睛一亮,他问道:“刚才说你的祖辈,你的平郡王爵位是那里来着?”讷尔苏神色和缓,看来这十五阿哥胆子也不会那么大,他道:“本王祖辈是太祖皇帝次子礼烈亲王代善,玛法是克勤郡王,我阿玛是平悼郡王,按照辈分你还该叫我一声堂哥。”胤祈可爱的嘿嘿一笑,白嫩的小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十分甜蜜。他拍拍胸脯道:“那我也告诉你,我家祖辈是太祖皇帝第八子太宗皇帝,我玛法是太宗皇帝第九子世组祖皇帝,我阿玛你熟悉一点吧,就不说了。”讷尔苏眼前一黑,不是他被气的晕了,而是胤祈的拳头就在眼前。末了胤祈拍拍手,还有些无奈,本来答应了二哥不掺和任何事的,可是这讷尔苏主动挑衅就不能怪他了。讷尔苏浑身痛的被抬回了自己府邸,他咬牙安慰自己。即使挨了一顿拳脚也没关系,只要事情办妥了就没关系,他能为了主子的大业忍耐。第二日得到消息的太子胤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讷尔苏殴打了常泰舅舅的侍卫???”来报信的奴才眼睛赤红,“殿下,常泰大人在家赋闲已经好几年了,从来不参与任何朝堂的事情,平郡王如此作为分明就是下您的脸面,咱们不得不反击啊!”胤礽脸色一沉,这讷尔苏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竟然能做出这个局。此事不大不小,若是小了说就是讷尔苏发酒疯,交给宗人府处罚就是。可是要说大,那就是伤害了太子的脸面,毕竟讷尔苏故意在一个不应当出门时辰到一个和他没有交集的人府邸门口殴打侍卫。若是不反击,那么将来其他人做了这样的事还要不要处理?今日是一个郡王对着太子蹬鼻子上脸,明日就是一个亲王对太子蹬鼻子上脸,到时候谁都看出来太子地位岌岌可危,谁都能来踩一脚。胤礽转着手上的扳指,“拿鞭子过来。”若是仅仅是轻轻处置了,那么将来和讷尔苏身份一样的人,甚至比他身份高的人都能继续这种擦边的做法下他的脸面,到时候只会疲于应付。而动鞭子几乎是最划算的一种办法,将来要有人想要通过这种办法下胤礽的脸面,那么就得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受的住这一顿鞭打。胤礽去往平郡王府邸的马车上神色平静。此行十分简单,甚至都不需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讷尔苏本就犯错了。常泰府外面的侍卫那也是正经的旗兵,胤礽惩处讷尔苏,那叫替百姓主持公道。将来若是登基了都能被记上一笔,这是皇帝公正严明的事迹之一。昏暗的马车中,胤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当然……若是他没登基,这当然就是他的罪证了。“殿下,到了。”胤礽起身下了马车,他抬头看看平郡王府的匾额,他眸中冰冷,他定会成为新帝!侍卫们直接冲进去,平郡王府前院瞬间喧闹起来,奴才们惊叫着跪下。胤礽抬轿直接踹开讷尔苏的卧房,手上的鞭子早就甩出去,“讷尔苏你无故殴打旗兵。孤今日就替那些兵甲讨回公道,你认不认呃”胤礽脑子短路了一瞬,看他着床上鼻青脸肿,眼睛只能眯着一条缝的讷尔苏。他一阵恍惚……难道孤之前揍过他了?讷尔苏眼角流出心酸的泪水,他也不想解释啥了,嘴巴肿着也解释不了啊!胤礽满脑子荒谬念头,最后只好一边严肃的数落讷尔苏的罪过,一边挑了几个好地方抽。讷尔苏闷哼着承受了,身体也痛,心里也痛。胤礽抽了三十鞭子就放下手,他甚至还忍不住赞一句,“虽然犯错,但是这脾性还算硬气,一声不叫。“孤这次就是小惩你一番,日后若是再犯决不轻饶!”说罢,胤礽转身离去。他还真误会了,讷尔苏不是忍住叫声,他是被胤祈打掉两颗牙,如今肿的三倍大根本张不开嘴!平郡王妃等人走了才哭哭啼啼的进门,她手脚慌乱的不敢碰讷尔苏。讷尔苏翻过身,眼泪糊了一脸,混着他肿胀的脸显得格外滑稽。平郡王妃哭着抱怨道:“你何苦掺和那些事,咱们安生过日子多好。”平郡王妃是曹寅的女儿,她脑子聪明,和讷尔苏感情又好,自然知道讷尔苏是为了谁做事。她性情温和,平日里在宗室和不少福晋关系都不错,平郡王府虽然不富裕,但是也有积累的财富,过的平淡幸福。偏讷尔苏自己不知足,他早就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挤进去。他一个宗室郡王,又没那个能耐造反,只能是想一个从龙之功。太子和皇上一样打压宗室,只有直郡王和八爷同宗室关系温和,他自然得交上一纸投名状。曹氏继续哭:“你就非要将这个家作散了才罢休吗?”讷尔苏不想理她,他只想赶紧上药!曹氏抹着眼睛叫奴才去请大夫来。惨被两位皇子收拾的讷尔苏头一次从半透明人成为了京城的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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