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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步路,胸膛被染上温热,沾了酒香的桃花香味更加浓郁了几分。
怀里的人极为不老实,一扫方才抱着酒盏的呆愣,用唇瓣磨着他的脸颊,环着脖颈的双手也直往他的内里伸,四爷热出了汗,半晌,就见她极不舒服地动了动,嘟囔着说了句什么。
四爷没有听清。
他正要把她放下,转眼间,腰封重重一扯,霎时天旋地转,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扑倒在榻上。
四爷惊愕地看着她,年娇眼睛很亮,沾染酒液的唇珠被磨得通红,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漂亮的美人哼哼唧唧,就要往他的颈窝里拱。
这样还不够,手还要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索,先是解开衣襟的盘扣,然后是外袍,中衣……
四爷按住她的手,低喝道:“放开。”
年娇不听。
一口倒的妖精是没有理智的。她比平日里还要黏人,亲住他的嘴唇,像是尝到甜味似的咬了咬,一边咬,一边哼哼着什么。
四爷依稀听见什么“日记”,他呼吸都变得沉了,却因为趴着的美人,再分不出其余的精力去辨析。
实在被缠得忍不住,半晌,他松开了口,任由年娇亲咬,制住她的手却不敢太过用力,以防把喝醉的人弄伤。
雍亲王的冷面忽然失去了他的效用,连浑身的威势都被忽略,不一会儿,年娇挣脱了男人的钳制,不再亲吻他的嘴唇。
她换了个地方,亲上他的颈窝,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上回四爷肩膀被啃咬的位置,嗷呜一口下去,继而用力磨了磨。
四爷额角都蹦出了青筋。
他算是看出来了,若他再不换一种手段,她就永远不会停。
他快刀斩乱麻地侧过身,握住她的腰,把年娇扑在了身下。
四爷动作极为利落,带着冷酷的味道,紧接着扭过她的脸,反客为主。等到年娇肩膀印了同样的两道红痕,小花妖都快呼吸不过来,她张着嘴巴,面颊散发着靡丽,忽然眼眶一红,扁着嘴开始抱怨。
四爷心神一乱,终于听清楚了她的哼哼,不是什么“欺负人”,也不是什么“酒好难喝”,而是“我要写日记”。
在圆明园住得久了,年娇逐渐思念起了她的日记本,都怪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还被老板成日盯着,她都没有时间把它带过来!
还有梧桐书院的床帐,是她第二喜欢的样式,第一喜欢的正挂在栖桃院呢,为了节省时间就没有拆下来。床垫也是一样,这里的垫子远没有栖桃院的软!
但,最最思念的还是她的宝贝日记。一个月了,她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去翻它……
年娇每天都在园子玩得高高兴兴,她的时间被充实的美景还有空闲的老板塞满,只是现在,小花妖忽然开始计较了。
喝醉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呜呜地黏着四爷:“我要日记。还要、还要换上最最喜欢的床帐,床垫……”
四爷擦拭她眼
()尾的红晕,语气轻哄:“哪来的日记?至于床间用具,想要什么同我说就是了,爷遣人把它换掉。”
年娇却不卖他的帐,抽噎了一声,不依不饶道:“我要、我要栖桃院的床帐和床垫!它才是我第一喜欢的。”
四爷哭笑不得,又觉得心下前所未有的柔软,也只有她才会分什么第一喜欢、第二喜欢。
年娇再一次提起她的日记,鼻尖红红的很是可怜。
“……”四爷揉了揉她的后颈,极有耐心地问道,“日记在哪?”
年娇便又不说话了。
她虽然醉了,潜意识里却知道日记的位置,是极珍贵的信息,绝不能轻易地说出口。
年侧福晋守口如瓶,转眼又开始黏他,锲而不舍地要她的床帐床垫还有日记。
四爷无法,只得答应:“我这就叫苏培盛跑一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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