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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者山抬眸打量她。
相貌清秀有余,美艳不足,胜在皮肤白皙,平添了几分姿色。头发梳得服帖,发线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间,双手交迭在小腹,指甲莹润,修剪得整齐,没有乱七八糟的彩甲,每片前端微白的指甲尖儿像丈量过一样,身上制服一丝儿皱褶都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索,让人心生好感。
他淡声,修长指节轻敲桌沿,“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点头,“老板特别交代,徐少和方少是特别重要的客人,,要小心招待,不能出差错。”
方者山哈哈一笑,“他是不是说我俩人傻钱多,出手大方,让你们放机灵点儿,别有便宜都不会捡,啊?”包房公主也是抽成的,靠那点子底薪,还租不起寸土寸金的宣荥市一间地下室。
女孩脸都白了,一开口,打了几个嗝,只好一个劲儿摆手否认。
方者山觉得她有趣,“行了,没事儿。我和你们徐少穷得只剩下钱了。”目光流连在她年轻青涩的脸蛋,刚入行,一看就是个雏儿。
他生了点儿兴味,往后背靠椅背,“以后我来,都你接待吧,跟你们经理说一声,就说是我的话。”点了点旁边的销售,“你们刘哥有我秘书的联系电话。”
这就成固定客户了?还是最顶级的客户?刘哥这两年都是店里的销售冠军,的业绩来自徐昆和方者山他们。女孩磕磕巴巴应下,半天回不来神。
方者山没再理她,注意力回到徐昆和欣柑身上。
徐昆将一份鸡翅、鸡软骨、鸡米花的炸鸡拼盘拨到欣柑面前,“味道还过得去,尝尝?”
欣柑不饿,瞥一眼徐昆颇有兴致的脸,不愿扫他的兴,指着炸鸡翅,“看着挺好,就是鸡皮有些油腻。”
徐昆戴上一次性手套,将鸡皮和白色脂肪撕下,抛自个儿嘴里嚼吧嚼吧咽了,然后挑细嫩的瘦肉,一丝丝揪下来喂她。
方者山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把酒杯重重磕桌上,“我勒个大操!伺候祖宗呢?”
他堂弟方亦野挤眉弄眼,做出“舔狗”二字的嘴型。
方者山握拳捶着桌面,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咱们太子也有变孙子的一天。”他对女人的体贴只限于递出高额度的信用卡。吩咐秘书准备鲜花和礼物已经是节日、纪念日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没有方者山来得夸张,也是面有异色,小小地起了点儿哄,玩笑般槽了几句。
徐昆不难相处。徐家家教出了名的严苛,子弟没有一般二世祖的恶习。徐昆不好色,不仗势凌人,不欺男霸女,平日低调得一批。不过他也绝对不算好相处,冷,硬,天之骄子,想要什么随手可得,难以讨好,脾气上来,削你就削你,踹一脚都是轻的,半点儿情面不留。
他们都是徐昆的旧识,一起念书,喝酒,玩乐,打打闹闹过来,交情是有的,没人见过徐昆这一面。
包房里面的女孩,除了服务员,大都是以这些公子哥女伴身份来的,待遇差距太大,堪比云泥之别,一时神情悻悻,心里不是不嫉妒的,脸上还不敢明着露出来。
徐昆眼皮子没揭一下,“男人疼媳妇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这话跟他亲爹徐竞骁怼得媒体哑口无言的那句“老子宠儿子,需要什么理由”,有异曲同工之妙。
欣柑被徐昆伺候惯了,原以为情侣之间就是这样相处,众人的反应让她心里打鼓,拿纸巾擦了下嘴,忐忑问徐昆,“我们不该这样?”
徐昆咬开一颗葡萄。以前的阳光玫瑰全都皮薄无核肉脆,现在良莠不齐。他确定里面没籽,才往欣柑嘴里塞。
欣柑往后仰起脸避过,又去看周围人的反应。
“躲什么?”徐昆胳膊一紧,把她揽到怀里,脸上是不以为然的散漫,“心肝儿,你想怎么样都行。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给你补上。”
掐住她下颌,把葡萄喂她吃了,脸凑过去舔她嘴角汁水,“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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