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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在经历的疼痛,早已出了他的认知,痛得他理智全无。
于是,他本能地援住了宋玄机的脖子,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贴:“好疼好疼,真的好疼,你快安慰一下我…“
被蒙着双眼的宋玄机一动不动。
贺兰熹已然忘记了自己给宋玄机用过定身术的事情。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少年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宋浔你抱抱我呀…“
一直被定身术禁锢的宋玄机在听见他叫他名字的时候,长睫忽地一颤。
“真的好疼。“贺兰熹将烙有彼岸印的额头抵在宋玄机肩腭上,一边向下坐一沉然欲泣:“我、我有点怕…你会不会和我一样疼呢?对不起,我弄疼了你,但是予必须这么
做,对不起一一“
忽然,一只手从他腰间环过,微微烫的掌心扣住了他因疼痛不住颤抖的背,
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动作完完全全地陷入了宋玄机怀抱里。
恍惚之间,他竟然…竟然听见了宋玄机隐隐带着轻喘的声音:“别怕。“
一个离谱的念头从贺兰熹脑海中一闪而过:宋玄机怎么会喘呢?宋玄机是不会喘的啊。
最痛的地方熬过去了,或者说,他被迫适应了。在宋玄机的安抚下,贺兰熹的理智稍稍回签,努力拾头望向宋玄机。
宋玄机明明已经强行破了他的定身术,却没有扯下眼前的腰带,而是维持着先前的端庄仪态,他甚至还是衣冠楚楚的,唯有一双手在抱着他。
贺兰熹突然很想看看宋玄机现在的眼睦,便朝自己亲手绑上的腰带伸出手。可他还没有触碰到布料,手腕就被宋玄机抓住了。
不等他细想宋玄机阻止他的原因,宋玄机忽然凑到了他耳边,缓缓启唇:“要继续吗7“
贺兰熹眼睫上挂着泪珠,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双唇:“要…吧7“
宋玄机:“嘲。“
宋玄机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方才那一声的低喘仿佛真的成了他的错觉。
贺兰熹再次眷开眼时,现自己趴在书桌上,窗外已是夕阳西下,万鸟归巢。
在他身边,有一个端坐着看书的宋玄机,落日的余晖在他身上染上了一层橙黄的色彩,冰冷的玉容也因此看起来柔和了些许。
这一幕如此似曾相识,过去一年生过无数次。要不是宋玄机身上仍旧穿着那身黑衣,他恐怕会以为在【神狐之居】和【风月宝匣】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光怪6离的梦境,而现世里的他正如往常一样,和宋玄机一起上着课呢。
最初的涣散过后,贺兰熹猛地坐了起来。
他怎么睡着了?他睡了多久?祝如霾和长孙策还在外面等他啊!
宋玄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醒了7“
“我醒了我醒了。“贺兰熹心急火燎也不忘回答宋玄机的问题,甚至还回答了君次。他拙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现已经摸不到彼岸印的痕迹了。
宋玄机淡道:“彼岸印尚未深入你的机体骨髓,一次双修便可尽除。“而祝如霜,就没贺兰熹这般幸运了。
贺兰熹有些纳闷一个幻物居然还知道这些,一般而言,在幻境中土生土长的人都不会知道自己身处幻境才对。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他已经按照祝如霜的意愿完成了双修,怎么还没有看见【风月宝匣】的出口?
贺兰熹顾不上酸痛的腰身,更来不及总结初次双修的心得,撑着书桌艰难地站
起身,踏跷跆跆地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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