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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心情不错,他喝了不少酒,只觉得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了,眼睛看东西都带了重影,耳朵也好像被裹了棉花,有些听不清东西。
饶是如此,谢鹤妙也不用人扶,自己下了马车。
却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匆匆向自己走来。
那人一脸焦急地说了什么,谢鹤妙却没听清,勾勾手指让小厮凑到自己耳边。
接着,谢鹤妙听到小厮一字一顿、大声的话砸在他耳朵里——
“王爷!
那个人、那个人逃跑了!”
呼延辽逃跑了?
谢鹤妙的酒倏地醒了。
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找了多少?可有可疑的人出入?”
“就刚刚(),小的去给那个人送晚餐?[((),却见到绑铁链的那根柱子断了,人也不见了,小的……”
谢鹤妙打断小厮的话,只道:“找。”
自己则往卧房的方向走——
他那只鹦鹉可能是听到过他的喃喃自语,不知怎么就学会了“西胡国”、学会了“狗皇帝”和“终有一日”,有事没事地叫着。
但那鹦鹉也跟着谢长生学了点胡言乱语,听着倒也有趣,谢鹤妙不忍它死,便放在卧房里。
若是被呼延辽拿去作为证据……
谢鹤妙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却加快了些脚步。
来到房门前,谢鹤妙先屏住呼吸,安静听了片刻。
屋内有鸟雀扑闪翅膀的声音。
谢鹤妙又润湿了窗纸,从那小孔洞中向屋内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谢鹤妙没看到人影,也不觉得像有人进来过。
谢鹤妙推门欲进。
身后的小厮却拦住谢鹤妙:“王爷,让小的先进去探探。”
谢鹤妙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后退一步。
那小厮走进屋里,点燃了蜡烛,环视一圈后,松了口气,对谢鹤妙道:“王爷,不在房里。”
谢鹤妙点头,又问侍从要了把匕首,拿在手中走进屋里。
腿刚跨入门槛,却见金笼内的鹦鹉突然疯狂地扑闪起了翅膀。
“呼延辽——呼延辽——!”它撕心裂肺地叫。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谢鹤妙颈间。
男人低沉的嗓音距离谢鹤妙很近的地方响起:“二殿下,把手里的刀子扔了。”
谢鹤妙眼神闪烁几番,最终,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那个小厮,笃定道:“你被收买了。”
小厮从未见过谢鹤妙如此锋利的目光,他一时无措,低下头避开了谢鹤妙的眼神。
谢鹤妙问:“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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