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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屿回过来的下一条还是语音。
“这是付费内容了,就要麻烦贺老师付一下学费,我再教了。”
贺厘耳朵有点痒。
贺厘指尖蜷缩了两下,她点开语音,很轻轻地哦了一声,她每个字都很轻:“那就算了,我应该是付不起沈老师的学费的。”
手机那边忽然安静了好几分钟,聊天框顶部才出现正在输入的字样,过了好几分钟,贺厘都没有收到付屿的消息。
贺厘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起付屿在手机前发消息时犹豫又迟疑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又觉得这个场面和付屿放在一起实在违和,她把画面甩出脑海,盯着聊天框顶部的正在输入中,莫名有些期待付屿会怎么回她。
又过了一会。
贺厘猜收了一条略简短的语音:“不贵,等贺老师在进行期末考试的时候给我放个水就行。”
紧接着发过来第二条语音,发过来的时候这条语音还没放完,所以手机自动播放了下一条语音。
付屿的音色和平时很不一样,有些沙哑,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如果付明泽不听话,贺老师给我告状就行了,我站在贺老师这一边。”
明明应该是很浪漫的氛围,也可能是职业病,贺厘脑海里第一瞬间浮现出来的想法,居然是“付明泽可真惨”。
她轻轻笑了一下,又发了条语音过去。
“那付明泽有你当他舅舅,可真惨。”
付屿嗓音含笑:“哪里惨?”
贺厘打字:[卖自己外甥卖的毫不含糊。]
等了一会,没见付屿回复。
贺厘纳闷,付屿那边怎么突然没声了,她已经在键盘上敲出来个问好,还没来得及点发送,付屿的语音已经送达。
“或者贺老师你考虑一下,提前一下期末考的日期,当贺厘的舅妈,这样就能更名正言顺地管他了。”
“……”
这样才更难管吧,贺厘在心里暗自腹诽。
再聊下去就无穷无尽了,贺厘及时止住了话题,放下手机去洗漱。
今天逛的有点久,贺厘的脚还在疼,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把头发潦草地擦了几下,摸出来之前医生给她开的药,说是疼得时候可以抹一下。
抹完药,贺厘的手上还沾着药膏,她准备去洗掉,在她起身前,电话屏幕在她起身的动作前先一步亮了起来。
手机备注上显示着万臻臻几个字。
贺厘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划过接通,就听见万臻臻声音里饱含怒气:“我的个姑奶奶,你怎么回事啊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不接了?差点急死我。”
万臻臻哼了一声:“我害怕你出什么事了,差点当场飞回国找你。”
贺厘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万臻臻说给她打电话,她在接了徐林的电话之后情绪不太对,手机后面静音了。
到今天早上和付屿出门前才缓过来,今天一整天都跟付屿在外面,也没来得及看手机,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贺厘有些愧疚,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给忘了。”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昨天徐林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情绪不太好,就把手机给静音了。”
万臻臻跟贺厘是从小学到现在的情谊,她高中去学了文科,虽然和贺厘没在一个楼里上课,但对贺厘的事情还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听到贺厘的话,万臻臻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声音立刻拔高,咬牙切齿道:“这孙子还有脸给你打电话呢?他莫名其妙打电话犯什么神经,这么久没联系了,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又憋了什么恶心的损招——”
贺厘揉了揉眉心,她曲起腿坐在床头,仍旧是湿着的头发软软地垂下。她一只手拿着手机:“他来找我确实没安什么好心。”
说到付屿这里的时候,她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憋了憋,才继续道:“付屿不是和我相亲吗,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应该是误会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他跟付屿有个项目,应该是想借我搭一下线,才一直联系我。”
万臻臻冷哼一声,唾弃道:“真不要脸。”
骂完徐林,她话头一转,才又道:“还叫人家相亲对象呢?看你乐不思蜀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早都手拉手进民政局领证了呢?”
“?”
贺厘想了想,确定她之前跟万臻臻聊天都没表现出跟付屿有什么的样子,但万臻臻肯定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话。
贺厘顿了片刻,试探开口:“你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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