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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玦托着她受伤的手臂,低头查看。
电话在这时响起来,他顺手接了。
这么近的距离,容三月很清晰地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一道清清纯纯的声音,“盛先生,我今天还是在缦庄等您吗?”
这叫疼你
年轻女孩的声音,再加上提到了“缦庄”,容三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垂着眼,听到盛时玦“嗯”了一声,知道这是翻完绿头牌了。
容三月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别瞎动。”
他已经挂了电话,“我送你回家。”
“我医院还有事。”
“都这样了,有什么事不能放放?”
容三月今天挨了刀,院办通知下班前要开大会,就是要讨论这起医疗事故的后续处理。
容三月既是“肇事者”,又是受害者,怎么也要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盛时玦充耳不闻,还是把她带了出去。
容三月不肯上他的车,“……不顺路。”
她不愿意盛时玦绕路送她,更不愿意他直接带着她去缦庄。
早些年,盛时玦带她去消遣过几次,那时候他所有的关注都只在她身上。
但现在,她和缦庄等他的那些女人没两样——除了标价更低一些。
盛时玦嗤笑一声,“没有更顺的路了。”
容三月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要跟她回澜山苑。
她想到那通电话,要说心里不排斥是假的。
她想让他去缦庄找新欢,咬咬牙,“我手受伤了。”
盛时玦挑眉,“你生理期?”
容三月原本就透白的肤色几乎变得苍白,摇摇头。
盛时玦淡淡一嗤,“所以手受伤有什么要紧?”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词能表达比“禽兽”更深一层的含义,容三月都不会用“禽兽”来形容他。
太阳过午。
澜山苑的大床上,容三月一条胳膊很难把自己撑起来爬走,很快被他拽着小腿拖回身下。
盛时玦小心地托着她受伤的胳膊,但其他动作却狠得像要吞了她。
上午从医院回来到现在过了午餐时间,盛时玦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现在是盛家金尊玉贵的四少,平日的保养和锻炼自不用说。
而且容三月还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在盛家认回他之前,盛时玦混迹在贫民区,打架斗狠,体力大概就是从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疼——”容三月清澈的嗓音哑得听不清。
但盛时玦停了下来。
他就着姿势,检查了一下她的胳膊伤处,无恙,“乖,不疼。”
眼看着他又要沉腰,容三月咬着下唇,“不是……不是这里疼。”
她不是第一次跟盛时玦喊疼。
刚跟了他的时候,娇嫩得像含了一包水的豆腐,每喊一声疼都让盛时玦又心疼又心痒,跟着魔了一样欲罢不能。
但她都跟了他七年了,再每次白着脸喊疼,就让人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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