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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玉也是他们班同学,七片绿叶之一,来东城打工,得了病,两年前就死了,当时很多同学和厂子弟哭。
阮小玉是在干那种行当,但她挣来的钱,帮得了肾炎的弟弟换了肾——这就是红星厂子弟为她而哭的原因。
为了生活,没有谁会看不起谁,至少红星厂的人是这样,大家都难。
提到阮小玉,吴香君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道:“对了阳顶天,你今天很神啊,什么时候还会看病了?”
“我可是王老工人的关门弟子哦。”
阳顶天吹起来:“你们只知道我能打,其实我学得最好的,是王老工人的草药神技。”
王老工人就是教阳顶天功夫的那个老工人,会武功,也会跌打草药什么的.
阳顶天跟着学了点,但今天一口喝破高衙内的病并且开药方,却跟王老工人无关,应该是桃花眼带来的,不过阳顶天当然不会说。
“切,你就吹吧。”吴香君撇了撇嘴。
阳顶天哈哈笑,道:“那个高衙内是什么人啊?”
“就是个衙内呗。”
吴香君又撇了撇嘴:“他爸爸是市委秘书长,据说会调省里去,他自己是质检局的。”
“我就说呢。”阳顶天点头:“难怪那个肖老板那么给面子。”
“哼。”吴香君哼了一声,看阳顶天:“你现在住哪里啊,租房子了?”
“没有。”阳顶天摇头:“公司包住,有宿舍,八个人一间房。”
“呀,那多臭啊,早上抢厕所都抢不过来吧。”
吴香君叫了一声:“要不你搬来跟我住吧,我跟一个姐妹租了一个房子,前两天她回去了,可能不会来了,房租却交了半年,死包租婆不会给退的,你搬过来,帮我凑点房租好了,反正你一晚上挣好几万。”
“你是说,我跟你合租。”
阳顶天扭头看她,一脸夸张:“你不会打我主意吧,老同学了,真敢下口?”
“去死。”
吴香君虚踢他一脚:“来不来吧,不过先说清楚,回去不准说,厂里那帮子人要是知道我跟你合租,还不知怎么传呢。”
阳顶天哈哈笑:“别人无所谓啊,铁鸡公只怕要上房了,对了,铁鸡公呢。”
“分了。”
吴香君呸了一口:“他一个大男人,上个班说累死了,整天躺屋里打游戏,还要老娘养他,我就呸了。”
听了她这话,阳顶天又有些黯然,国企出来的人,往往都有一个毛病,给惯坏了,吃不得苦。
资本家可不是国企啊,哪会跟你八小时工作制。
这时过来个车,阳顶天招手停住,对吴香君道:“那就一起过去吧,我把包拿过来。”
“行。”吴香君跟着他上车,到宿舍,拿了包,然后一起到吴香君的租屋,两室一厅的房子,还带了一个阳台。
“不错啊。”阳顶天赞。
“死贵,一月一千八,水电费自理。”
吴香君说着指一下左边那间房:“你睡那间吧,我帮你打扫一下卫生。”
随又问他:“你吃饭了没有,我下个面条。”
“可以啊,我来三碗。”
阳顶天现在胃口奇大,先前虽然吃饱了,这会儿感觉一下,好像还能吃。
“三碗,你是猪啊。”吴香君鄙视。
“原来我们的班花跟猪是同学啊。”
阳顶天怼回去:“对了,面条不急,你先把妆卸了吧,丑死了。”
“就你那眼光。”吴香君撇嘴,却急急跑进卫生间。
阳顶天就进了自己房间,收拾了一下。
外面就是这样了,没什么说的,阳顶天摇摇头,就直接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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