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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拧眉:“被报复了?”
“你倒是聪明。”祁醒给她递纸擦嘴,一如四年前那般顺手。
他们这样背景的人,一般不会出事,因为没人敢惹,但是一旦出事,那就是谋财害命的大事。
叶伏秋在霄粤湾短短一年的见识,倒是足够撑住半辈子需要的眼界了。
她是外人,不该过多问,但是易慎也算她半个交谈甚合的朋友,虽然接触短暂,但气场合,他人又是个好人,叶伏秋就难免想多问两句:“没事了?”
“伤得重吗?”
“捡回一条命,亏他命硬。”祁醒笑了一声:“还不是为自家人受的伤,我那弟弟蠢得很。”
“为了保护他女朋友的爷奶,命都不要。”
叶伏秋不禁想到最初相遇,他路过自己时听到的那三两句。
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她继续问:“……跟你们家有关系?”
“二叔,祁侯世。”祁醒说了一句。
叶伏秋顿时哑声。
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俩还没能完全把那个二叔扳倒,可见他的势力在前些年发展得有多么雄厚。
“这回算是够他喝一壶了。”祁醒把盖饭递给她,让她继续吃,“凶手肯定是祁侯世指派的,作案后逃得很快,不过也马上被警方逮捕了。”
“处理二叔这件事,我和阿慎有些分歧。”
“他的意思是立刻了结,把人送进去,一劳永逸了。”
叶伏秋好像明白了什么,试着问:“你不愿意?”
“你还想留着他……”
祁醒捏着手里的勺子,玩转着,“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和他那一党,就像这个。”
“任我随时,摆弄。”
四年过去,关于祁醒接棒啟盛大权的问题,没有人会再质疑他的能力,现在不过就是一句话事了。
哪怕是他父亲祁华甄,现在都要忌惮他三分。
他三两句,把其中的故事讲给她。
现在处理祁侯世,是因为祁侯世与易慎,以及易慎女友沈家过去老一辈人的恩怨。
祁侯世现在大势已去,本就厌恶沈家人,如今易慎和滨阳首富沈家千金沈爰破镜重圆,一旦结合,势力就会更盛,易慎的势力,就是祁醒的势力。
怎样对他来说都是隐患,而且已经火烧眉毛,祁侯世是狗急跳墙,才会出此下策。
可祁侯世和祁醒兄弟俩的恩怨,还没有了结。
祁醒和易慎这五年间在背后扩充版图,拿住他们产业的命脉,一点点包围蚕食祁侯世的势力,当他们的二叔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论能力论计谋论效率,祁侯世及其商业同僚,是一丁点都比不上他们这对兄弟。
如今在商场上,祁侯世已经是强弩之末。
祁醒只想就当年的事彻底跟祁侯世算账,但这人如果提前因为别的事进去了,他这一腔仇恨,就只能这么不痛快地咽下去了。
当初他跟她说过,他怀疑当初弟弟易慎走丢,就是二叔祁侯世的手笔。
他的目的,是把嫡系祁华甄的后代全都铲除,最后这接班人还是会落到他祁侯世的子女身上。
易慎走丢,小儿l子没了,过几年大儿l子被绑架虐待,不死也得疯。
不过祁醒没有按照祁侯世的计划发展,他的一身傲骨和顽强生命力,让他“健康”地长大了。
叶伏秋捧着温热的鸡汤,垂眸蹙眉,“你想要的证据,这些年都没能找到吗?”
祁醒摇头。
她眉眼更垂。
爸爸是唯一一个也许知道些线索的人,只要找到当年那群蒙面人,就能名正言顺揪出背后的祁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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