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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反思的是你,为什么你让我怀疑了,为什么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为什么我千里迢迢来到柏城,看到的是你跟别人搂搂抱抱?”
梁乐用“为什么”质问他,陈多一个不落,全部质问回去。
他毫不退让地盯着梁乐的眼睛。
“我就问你,有没有劈腿。”
梁乐目光躲闪。
“说,”陈多甚至还笑了下,“跟我讲,有没有劈腿。”
过了好一会儿,梁乐才迟疑地张口:“我、我那天喝醉了……”
“啪!”
一个耳光,给梁乐的脸打得偏到一旁。
陈多还在笑:“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乐咬着后槽牙:“就一次……”
“啪!”
又一个耳光,梁乐两边的脸颊浮现了同样的肿胀。
陈多一字一句地重复:“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乐的胸口剧烈起伏,僵硬地回头:“去年,真的就一次。”
宾馆的房间没有开灯,侧面就那一扇窗户,微不足道的余晖给屋里泼洒的光芒,已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暗淡的夜色。
陈多略微歪了下头,轻声呢喃:“去年啊,也就是说,我被你瞒了整整一年。”
他想事情的时候,就是这个动作,梁乐曾经觉得很可爱,现在却胆战心惊:“我是被勾引的,那天我喝醉了……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昏暗的室内,快要看不清陈多的表情了。
其实他在笑。
从亲眼看到恋人的丑态时,就止不住地笑,笑得自己都弯下腰,呛出了眼泪。
陈多抬起胳膊,使劲儿擦了下脸,与惊慌的梁乐对视,语速很慢,一字一句。
“你撒谎,出轨,欺骗了我,还不知悔改。”
每说一个字,就朝对方的脸上抽一个耳光。
陈多没收力气。
梁乐生生地挨了,脸颊肿得越来越高,直到屋内重新恢复安静,才喘着粗气,阴沉地盯着陈多:“是不是我现在去死,你才愿意相信我?”
“你死不死,我都不会相信你。”
陈多叹了口气,拎起自己的背包:“我们结束了,梁乐。”
梁乐惊慌失措:“宝贝!”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陈多的双腿:“你别走,不然我死给你看……我真的是被迫的,我喝醉了,他们给我做局……你不能走!你不许走!”
陈多低头看他,目光没有怜悯,也没有悲伤和愤慨。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不是被迫的,关我什么事呢,从现在起,我们不要再见了。”
他把那装着戒指的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梁乐的泪水从下巴滴落,拼命摇头,声音由于抽噎,而断断续续。
“你这么狠……没有心,陈多,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对不对,你没有心……”
陈多垂着睫毛:“梁乐,给你的手拿开,然后——”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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