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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等小兵回来问问啥情况。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黄律师打开的电脑笔记本上刷着屏。过了一会说:“我在地图上看了,身份证上那个地方是清溪河旁边。在市区是很好的地段。能在这种地方买房子的人,肯定不一般。”
“球的不一般。就算是不一般也是以前,现在还不是差一沟子账。”建娃不以为然地说。
林莉没有说话却拿起会议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小兵等林莉打完电话,接着说:“林姐,我还没说完。我找的这个朋友还说,就是前天,一家银行找了一家催收公司去,结果,大门都没进到,就被武警给按了。现在人已经拘留了。”
“前天?他们上啥手段了?”林莉心想,这消息倒是传得够快。
“听说本来是想在门上刷油漆,摆花圈,被门口的保安挡住,正想扯横幅,结果武警出来了,直接把人按了。然后来了一个特警的车,把人带走了。”
“后来呢?”建娃插了一句。
“后来带到了派出所,再后来就不知道了。”小兵说。
“哪个派出所?”黄律师问。
“清溪街道派出所。”小兵说。
黄律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亮哥,打听个事,你给清溪派出所熟吗?哦,是这样,前几天是不是有人冲一号大院被弄到清溪派出所了?”黄律师同样打开了扬声器。
“我不清楚,我问一下。一会给你说。”
“好的。谢了哈亮哥。你看好久有时间,我们聚一下。”
不一会,黄律师的电话响了。黄律师摁下免提:“我给你问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后来咋了?”
“寻隙滋事,拘了。有一个人还背着案子。恐怕要判。”
“好了。谢谢亮哥。”黄律师挂断电话,看着林姐没有说话。
黄律师打电话的时候,林莉收到了李诚的短信:加码走流程。
“建娃,你看咋整?”林莉放下手机问建娃。
建娃低着头想了一会说:“林姐,这事有点不好办。你也知道,我们几个兄弟伙,也不是那么干净,真要是弄进去,恐怕要扯出其他事。”
“林姐,我是保外就医,这一年内要是出事,就只有再进去了。”三七分的瘦削男人说。
“我就说这个苏易说话那么硬气。说不定晚上还有箍子(社会语言:警察)跟他一起,给我们装个桶儿(方言:设个圈套)。”看起来像职场白领的男人说。
听黄律师这么一说,几个男人都看向林莉,意思很明显:这事不能去。
“这事如果办不了,恐怕先收的劳务费要退,而且,还有按三倍退。”林莉完看着这群平时不可一世的所谓“混道上”的,心里有点蔑视“什么社会大哥,也就欺软怕硬的假把式。”一般催收是接单后不收定金,按回款比例收催收费。而在外包债务的时候则先付劳务费,劳务费大约占整个催收费用的50%,但如果回款达不到约定的最低金额,则要催收方按三倍退还劳务费。
一听说要三倍退劳务费,刚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又有了七嘴八舌的声音。
“要不晚上还是去几个看看?”
“还晚上个锤子!摆明了是人家装的桶儿等你钻。”
“哪个去谈?咋个约?总不能还是晚上到鹰嘴岩去协商三。”
“这mmp就是摆明了装桶儿抓现行。那个脑壳有屎才切。”
……
“算了,先这样吧。”林莉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几个人站起来,准备离开。林姐又说:“黄律师,你等一下。”
已经站起来的黄律师又坐下,等其他人走后,林莉说:“黄律师,这事恐怕只有文办,你看有啥好的办法没有?”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不能确定行不行。”黄律师说。
“你说说看。”林莉给黄律师递了一支烟。
“找一个两头说得起话的人,吃讲茶。”黄律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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