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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我定还要来争上一争!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些话,姜崇便不再言语。唯有后来刀落于身上男人才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响。
座上的少年郎并未应声,只是掷下一枚犯由牌,“行刑。”
从小他便知晓未来是要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皇位向来不好守。
别人与他相争,发生诸多腥风血雨他都不在乎,但姜崇把主意打到阿姐身上,娇养在皇宫的花儿如今却下落不明。
这如何能让他冷静,让他放过姜崇……
虽一切迹象都表明阿姐……不,绝无可能,阿姐肯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等他接她回来。
江景珩在心中安慰自己,若非不然,他怕会疯掉,做出些不可挽回的行为。
他是北齐的君主,那些责任是坐上这个位置的代价与枷锁,他不愿让那么多人的努力白费,更不愿有一日阿姐回来,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江景珩闭了闭眼,敛下心中的诸多杂念,便立即睁眼定定看着姜崇因他的一道令,生命逐渐流失。
虽说是爱看热闹,但此番热闹也不是所有人能全然接受的,大多看了几眼遍不敢再望,不少因着恐怖骇人的场景转身呕吐,不愿再看。
而宋卿白依旧如松般站在一旁,面上挂着一抹堪称愉悦的笑,端的是温柔清润,但在如此场景中就显得尤为诡异。
事情了结后,宋卿白主动请令,“如今臣之妻尚下落不明,臣终日恍惚不宁,恳请陛下体恤,卿白请辞,定接长乐回京城。”
眼前的男人神色庄重,显然是下定决心。
若让宋卿白去寻找阿姐,自然是尽心尽力,但他又一向克己复礼,如何舍得下这数不尽的羁绊与牵挂。
“你便不在乎宋家了?”
江景珩是真心实意发问,他也着实好奇,宋卿白肯为阿姐做到何种地步。
“卿白确实有过比较与挣扎,但宋家没了卿白依旧可以鼎盛,卿白没了宋家也照样过活。”
男人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微笑。
“卿白只知道若没了阿晚,”心中反反复复不知暗自念了多少遍的,终是亲口说出来了。
宋卿白的眸子似倒映月亮的水面,澄澈清亮。阿晚这一称呼,便像投进湖里的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再风光霁月的宋家公子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次,卿白想为自己而活。”
“阿姐若是在此定不会同意,也不希望她成为别人的寄托。”
这太过沉重,又何尝不是一种责任。
江景珩皱起眉头,既觉得宋卿白这种想法理所当然,因着自己的想法,便将心比心,毕竟阿姐这般的人,活该全天下的人都喜爱关护。
又难免心底产生些许敌意,一种珍宝被窥伺的不愉。
阿姐怎么就这般招人……
江景珩最终也没让宋卿白辞去官职,只是让他领了个朝廷官员微服私访各地的差事。
既能巡查地方治理,又不至于埋没宋卿白的才能,更不会让阿姐回来后知道来龙去脉感到压力与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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