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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你生病,我也很难过,只是你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江唯一着急的解释,“珊珊受的那些,也足够了,你都不知道她在看守所里,瘦了一圈了,而且,整个人很憔悴,看起来面……”
江枝听完,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江唯一,我没你这么善良,对于欺负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手软。”
“枝枝,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不早就是这样的人吗?”江枝看着江唯一的嘴脸,“嫉妒冷血、嚣张跋扈、不敬父母、没有同情心……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江唯一被她怼的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愣愣的看着她,明明是生病,可是,江枝却没有半点脸色惨白的样子,她收拾得很得体,连皮肤都比往常要细腻很多。
难不成,陆勗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还会为她端水擦脸,换衣漱口?
想到他们在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就是真的这么事无巨细,她一个外人,也根本插手不了。
越想着,她的嫉妒就越是抓狂,那嫉妒的藤蔓日渐的上涨,让她根本不受控制。
“枝枝,你是我的妹妹,我只想看到你好好的,没有别的想法。”她半晌开口,“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觉得是我抢走了爸妈,可枝枝,有些东西不是说抢就能抢走的呀。”
是啊,有些东西抢不走。
如果能抢走,那就说明不属于她。
可如果一开始她就是多余的,完全可以不生她啊?十个月,难不成,连一点弄掉她的机会都没有?
江唯一走了,江枝趴在病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江唯一的出现,给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涟漪。
陆勗提着餐点进来的时候,江枝睁着眼,眼睛一动不动,他似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
“疼成这样?”
那熟悉的声音,让江枝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男人,光是站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就不会让人忽视掉。
“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去哪?”陆勗将餐点放在桌子上,盯着她那湿了的枕头一角,“真疼成这样?”
“……没有。”她擦了擦那莫名冒出来的眼泪,刚准备从床上起身,却被他率先扶住了肩膀,随后,一个柔软的垫子,落在她的腰间。
垫子,是他带过来的。
“你……”
“这样舒服点吗?”
“嗯。”虽说病房,但是,确实枕头都太低了,靠着腰疼的难受。
而这个垫子,正好把腰上所有的地方都填满了,很柔软。
像是,柔软进了内心。
她盯着陆勗,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生活,甚至跟你不会有半分交集的人,硬生生挤进了你生命,成为了无法忽视的存在,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拿什么眼神看你了。”江枝移开目光,脸上有些燥热。
陆勗掩了掩复杂的情绪,“像是流浪狗乞讨食物。”
流浪狗。
这称呼,还挺符合江枝的。
她不就是条流浪狗吗?
“说你几句就掉眼泪?”陆勗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有些慌乱。
江枝抬眸,声音有些哽咽。
“谁让你说我是狗。”
“对,你是白眼狼!”
没开灯,日光介于清晨和晌午之间,给病房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层边界不明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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