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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被他磨了几天,心里那阵烦躁本来就一直在顶着,他把表从陶淮南那儿抽了出来,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淮南好声好气地说:“我就想让你学理。”
“嗯,”迟骋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就想让我离你远点。”
“不是那回事。”陶淮南皱着眉,脸上表情很执着,“我不可能永远不跟你分开,你早晚得放开我。”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就是话说得急了,话赶话就说了出去。
迟骋半天没吭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在那之后他们又僵持了几天,陶淮南头一次在迟骋面前这样坚持什么,这次他是真铁了心不让迟骋继续跟着他。
不管迟骋怎么生气怎么发火,陶淮南都没松过口。
迟骋后来压根不再跟他说话,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他俩之间迟骋向来说一不二,他定的事改不了。
陶淮南是在他手里长大的,陶淮南得一直听他的。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就在这么多年里习惯了,也是他们都默认了的生活方式。
这次陶淮南难得坚持,扛着迟骋的怒意和脾气,把他俩一起没分开过的手给分开了。
他下了狠心故意跟迟骋说:“我已经长大了啊,我不需要你一直盯着我。”
迟骋盯了他很久,很久很久。
陶淮南睫毛轻轻颤着,听见迟骋平静地说了声“行”。
最后陶淮南自己拿着迟骋的表交了上去,迟骋看都没看他。陶淮南自己沿着过道回来,腿在桌角上刮了下,硬角磕得他脸都皱了,迟骋捏着笔做题,问都没问。
在学校俩人都不说话了,别人都看出来他俩之间出了问题,季楠问了两次,迟骋脸色一直难看,陶淮南是只摇头什么都不说。
从陶淮南交了表开始,迟骋在家也不理他。晚上睡觉房间都不回,拿了条毯子就在沙发睡。天天一个字都不说,不管陶淮南干什么他都不管。
哥知道他俩因为分班的事儿闹别扭了,帮着哄了一次迟骋,没哄好。
陶淮南是压根不敢往迟骋跟前凑,迟骋的低气压让陶淮南气都不敢喘。
陶淮南有一次趁哥哥不在家,把迟骋堵在浴室,闭着眼睛要亲他。
迟骋脖子往后仰,没让他亲着。
陶淮南把自己脱光了,只穿着短裤去抱迟骋,说冷。
这是陶淮南第一次脱离迟骋的掌控,没有听他的话。他知道迟骋必然生气,也早做好准备承受他的脾气了。
为了让迟骋消气真是什么招都敢使,是真没办法了。
然而迟骋看都不看他,胳膊一拨把他拨开,自己出去了。
陶淮南坐在浴缸的边沿,发了会儿呆。dddddata-id=&ot;0&ot;
“我……c……”dddddata-id=&ot;11&ot;
“我可真稀罕你一声对不起,”季楠嘲讽地笑笑,“赔吧,穿过一回了不是新衣服了,给你折一半,再给你抹个零,从衣服到鞋你给我两千得了。凯哥这身我替他做主了,也算你两千。”
男生哑然,又半天没吭声,周围都在他看,过会儿才闷声说了句:“我给你们洗。”dddddata-id=&ot;7&ot;
他一拳头怼过去男生又往后退一步,一拳头没怼出个声来,这窝囊样儿可把季楠窝囊坏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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