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方子与其说是治病良方,倒不如说是害人的剧毒。锦湖和我商量了一回,只在《闺中备要》里略做描述,却不敢写下配伍。适才我听张侯讲述,才惊觉洪熙皇帝的医案症状,与那老太太一样。这才要赶紧向殿下坦白。”
朱瞻基急道:“你是说,锦湖到了京城之后,把药方泄露给汉王了?”苏荆溪摇头道:“锦湖心性慈悲,绝不会把这种害人的方子流传出去。”
“那汉王是怎么得到这方子的?
两京之谋最核心的关键,在于洪熙皇帝不能死,也不能生。这在寻常状况下,是绝难实现的,但续命奇方撬动了一线可能。说它左右了大明的命运,丝毫不为过。如果它就是四逆回阳汤,那么来源就极其可疑了。
苏荆溪有些惶惑:“民女刚刚方才觉察,未及细思。”朱瞻基眼角却要裂开:“这还用怎么思?锦湖没对外人说,不代表她不会说给夫家!她到底嫁到谁家去了?”
苏荆溪犹豫再三,吐露出四个字:“富阳侯府。”朱瞻基一听这四个字,直接从榻上直起身子来。
说起来,这富阳侯也算是勋贵中的奇葩。第一家主叫作李让,本是一个指挥同知之子,只因容貌俊俏,被朱棣的次女永平郡主看中。一位藩王的郡主居然要下嫁指挥同知之子,这事哄传整个北平,着实给勾栏瓦子里提供了不少谈资。
朱棣虽然脾气大,可也拗不过女儿,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没想到靖难一起,这位吃软饭的驸马爷却表现得颇为亮眼,先在端扎门内拿下了建文帝在北平的心腹,然后又跟着朱棣打了白沟河之战。更重要的是,建文帝以他父亲的性命要挟,让李让投降,被他拒绝,结果导致李家一族被杀。
靖难之后,朱棣念及李让的遭遇,封了他一个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爵至富阳侯,并赐了子孙世袭诰券一卷。可惜李让在永乐二年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李茂芳袭爵,跟母亲永平公主在京城相依为命——论起来,朱瞻基还得管现任的富阳侯叫表哥。
富阳侯府人丁稀少,在勋贵诸家中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太子敏锐地注意到,当年李让也参与过白沟河之战,那么他会不会和靳荣、朱卜花一样,从那时起就跟汉王有勾结?要知道,永平公主跟二哥朱高煦的感情,可要比跟大哥朱高炽好得多。
那么,会不会是锦湖嫁给李茂芳的儿子之后,无意中把四逆回阳汤泄露给了李家,然后永平公主又转给了汉王,因此引发了汉王的野心勃发?
朱瞻基忽然想起一件事。永乐二十二年的八月份,李家不知怎么触怒了洪熙皇帝,家里的诰券被收回烧毁,几乎被撵出京城。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永平公主才倒向汉王?
他觉得真相简直呼之欲出。
朱瞻基正要拍桌子说要彻查,苏荆溪劝道:“四逆回阳汤的来历干系重大,待陛下登基后再查不迟。但若此时旁生枝节,以致蹉跎大事,民女就真是万死莫赎了。”
于谦对此大表赞同:“苏大夫所言甚当,目下还是以返回京城为第一,我看此事暂时不宜声张。”
朱瞻基“嗯”了一声,把怒意勉强压下。他已不是刚到南京的那个愣头青了,如今上京之路危机四伏,勉强去追查药汤来源,既无可能,也无必要,勉强纠结只会自乱阵脚——赶得及登基,什么都不是问题;赶不及登基,也便顾不得这个问题了。
“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你我三人知道就行,不要外传。”
“那张侯那边?”于谦问。
朱瞻基犹豫了一下:“舅舅正忙着规划水程,别给他添乱了。”
两人皆凛然称是。朱瞻基抬眼看到苏荆溪依旧跪在地上,面露恓惶,心中不由得一软,起身去搀她的双臂:“药汤本是无情之物,害人的是汉王,不是药汤。苏大夫你能坦诚相告,足见用心,起来吧,本王赦你无罪。”
太子的双手一碰到苏荆溪的臂弯,顿觉温热绵软,心中压抑已久的一缕情愫几乎喷薄而出,简直想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抚慰一番。可这时苏荆溪已顺势起身,后退一步,低声说耽误殿下您休息了。
朱瞻基很是失望,可于谦在旁边瞪着,他又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抬抬手,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锦湖这事,本王不会忘记。苏荆溪先谢了恩,又查看了一下太子的伤口,才离开舱室。没过数息,她忽然又回转过来。朱瞻基还未及欢喜,她已开口道:
“殿下,有件事我忘记说了。”
“嗯?”朱瞻基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那一位喝了四逆回阳汤的老太太,除呼吸、心跳之外,肺腑脏器无不渐次衰竭。我与锦湖推测过,即便每日灌以粥水,也维持不了太久生机,十日计为大限。”于谦大惊,扯住苏荆溪责怪她现在说这个干吗。她回答道:“我已犯欺君之罪,岂能再有所隐瞒?”
朱瞻基颤声道:“可还有真正还阳的可能?”苏荆溪不敢隐瞒,垂头道:“除非药王复生。”
对面半天没有动静,苏荆溪略略抬起额头,却见朱瞻基平静地挥一挥手:“本王乏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去吧。”于谦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可最终还是微微躬身,然后和苏荆溪一起踏出了舱室。
舱门一关,屋子里陷入一片黑寂。朱瞻基怔怔端坐在原地,望着窗外一缕月色不发一词。洪熙皇帝从五月十二日开始服汤,现在已是五月二十八日。按照苏荆溪的提示,现在的天子恐怕不是不豫,估计在大醮之后便已然驾崩。
奇怪的是,听到这个噩耗,朱瞻基的内心并没有多大波动。这一路过来,随着汉王的阴谋逐渐清晰,他对天子驾崩这事其实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觉得特别疲惫,疲惫到不想去推演京城此时的状况。
他僵硬地重新躺回在硬榻之上,突然觉得月色实在刺眼,便把窗挡放下来,然后将被子扯过头顶。可奇怪的是,明明睡意沉重,眼皮都耷拉下来,神志却难以安眠。无数思绪像紧箍一样勒住头顶,忽放忽缩。
太子闭了半天眼睛,又“唰”地睁开,无助地探出头朝周围望去。此时船舱里极为安静,只能听见外头哗哗的水声与水手巡夜的脚步声,更衬出室内的压抑与寂寥。太子瞪了一会儿逼仄的顶棚,好像置身于一具无知无觉的棺椁之中。这莫非就是死亡的感觉?四周的生气在迅速远离,温度也在下降,五月底的天气,他却感觉回到了飘雪的塞北,连魂魄都要冻结住了——父皇现在应该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太子翻了个身,重新拽起被子蒙住脑袋。不一会儿,被窝里传来隐隐的啜泣声。那尊于谦留下的小香炉孤独地立在桌子上,不带半分烟火之温。,,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
妻子背叛,对方是县里如日中天的副县长!一个离奇的梦境,让李胜平拥有了扭转局势的手段!即将被发配往全县最穷的乡镇!李胜平奋起反击!当他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斗争才刚刚开始!...
阴错阳差中,仕途无望的宋立海认识了神秘女子,从此一步步走上了权力巅峰...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