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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粉末些微进了陆平川的眼内,他顿时感到蛰痛,知道是石灰,不禁心中大怒,揉了揉眼睛,便见那个误伤同伙的家伙将手又伸进了怀中,似是还有这白灰包!
岂能让他再用这下作的手段,陆平川怒道:“你这鸟人,敢暗算老子!”便一个虎扑冲了过去,一把就揪住那人袍服前襟把他拎起来举在面前,另一条臂膀运足气力把耳光不要钱一样的赏给他,打了一阵忽然想起自己跟钱兄弟说过的话,便在那人怀中摸索,果然又给他从那人怀中掏出一包还未来得及用的石灰来。
“嘿嘿!”陆平川怪笑着说,“你也尝尝味道!”
说完便一只手掐着那小子两腮让他张开嘴来,另一只手捏着那石灰包就要往嘴里塞。那小子知道厉害,见状拼命两只手抓着陆平川捏着石灰包的手,一边连连晃着头躲一边拼死抵抗。
“住手!”
忽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传来。
随着这声大喝,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身形几乎与陆平川相仿的高大少年。那高大少年一张大方脸,浓浓的焦黄色眉毛下面也是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紧盯着陆平川。虽然同样穿着一身青袍,但在腰里却挂着一块明晃晃的玉牌,显得气派十足。
那高大少年走到陆平川近前后,负手而立,对陆平川冷冷的说:“在下左川严家之子严松,因里面那个李小子打伤了我兄弟,所以才来为我兄弟报仇,不知者不怪罪,不过现在我将事情讲明,这位兄弟,你若离开,我便既往不咎。”
陆平川并没有理他,而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终于手里的家伙抵抗不住他的怪力,一点一点的被他将手中捏着的石灰包在嘴里塞得满满的。
陆平川还不满意,还用手指往里又捅了一阵才罢休。
手一松,那满嘴石灰的家伙顾不得脸上的肿痛,捂着嘴呜呜怪叫着跑了。
见那家伙跑了,拍了拍手中的白灰,陆平川才看了看那个严松,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对方问道:“什么严家松家的,你算个什么鸟东西!”
钱潮终于跑到了汤萍和彦煊居住的那处屋舍,见房间之内还有灯光,知道二人并未睡下,便急忙上前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彦煊的问询声。
“彦姐,是我,钱潮!”
门被拉开了,开门的却是汤萍,就见汤萍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钱潮,问道:“喂,钱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彦姐的,彦姐,石灰入了眼睛怎么办?你会不会治?”钱潮站在门口说。
“会呀,”彦煊说着也走到门前。
钱潮说道石灰入眼睛的时候汤萍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不等彦煊继续说下去,便问钱潮“谁的眼睛里进了石灰,陆兄吗?”
“不是陆兄,陆兄在打架,是那个李简,被人用石灰暗算了,现在他那里正在乱着。”钱潮说。
“我会倒是会,不过手头没有药,洗眼睛要用到菜油的,还有别的敷眼睛的药我这里也没有。”彦煊有些着急的说。
“打架!”
汤萍听到打架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对彦煊说“彦姐,药我这里有,只要不是眼珠子掉在地上又被踩碎了,我的药肯定好用,小白,快点,别赖床了,我们去看热闹!”
有热闹看的汤萍很是兴奋,前几天她错过了李简痛打严柏的那出好戏,还将钱潮一顿埋怨呢,屋中一道白影跃入她的怀中,正是狐狸小白。
二女带上屋门,便与钱潮一起向李简那里赶去。
路上汤萍对钱潮说:“钱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去帮陆兄一起去打他们?”
钱潮说:“厉害?我几斤几两难道你不清楚吗?让我阴个人或许还行,跟那么多人去打,一百个我都比不上一个陆兄。”
“他们多少人?”汤萍问。
“不太清楚,我看到的大概就有二三十人,肯定还多。”钱潮答道。
“哇!怎么那么多人,那陆兄在那里一个人会不会吃亏?”彦煊担心的问。
“吃亏?陆兄?别开玩笑,我担心的是陆兄收不住手,万一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
“好了,你们两个快一点,去得晚了陆兄就打完了!”汤萍看起来倒也是完全不担心陆平川,只怕这场热闹结束的太快,自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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