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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弹幕一经发出,屏幕里的女明星肉眼可见地顿了顿。
厉词安笑了声,回头又对温砚岭说:“你老婆被我问懵咯,哈哈哈哈哈哈。”
“这直播可真有趣,也不晓得是谁发明的直播,不过某些生活无趣的人就不懂了。”
“”温砚岭看着厉词安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难免困惑,他们中医就这么闲的吗?一大早就开始看直播,并且这么大的医院已经容不下他了吗?非得跑他这里看?
温砚岭不知道厉词安从小到大有没有领地被侵犯的感觉,那种自己独立空间被人刻意闯入的感觉。他猜是没有的,不然他不会这么乐呵呵地跑来温砚岭这儿撒欢。
温砚岭微扬下颌,看着他:“你很闲吗?”
办公桌旁的男人向后一倾,视线移开手机屏幕,对上他的眼睛。
那道眼神清冽纯粹,一本正经、坦坦荡荡,温砚岭听到他说:“对啊,要不要一块儿看直播?”竟然还向他发出了邀请。
温砚岭简直无语至极。
“你如果很闲,可以去楼底下的停车场捡垃圾,我看那里垃圾挺多的,够你捡一上午的了。捡完再好好思考一下人生,而不是天天往我这边跑。”
温砚岭的手指朝窗户外头指了指,那意思不言而喻。
赶紧给我滚下去捡垃圾吧,要不然我拿手术针缝上你的嘴。
厉词安就好像没看见,继续播报池零露的直播情况:“她最近在看剧本,什么剧本倒是没说。说是一个人住,家里还有条狗。一个人住诶,这你都能放心?”
温砚岭停下敲键盘的手,目光由计算机屏幕转向诊室的门,手指指了指那个方向,冷眼看他。
厉词安“切”了声。
即使吃了闭门羹,厉词安也不恼,他拿着他的宝贝手机,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特地来看你,给你播报新闻还不领情。”
温砚岭没看他,只是冷冷地回了句:“我谢谢你。”
温砚岭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沉。他这两天始终睡不好,确切地说,是一直处于失眠状态。
一直以来,他的睡眠质量都还算不错,很少失眠。一年至少有350天是作息混乱的,每天都忙忙碌碌、疲惫不堪,所以基本上沾上枕头就能立马睡着,也不存在认床的情况。更何况这张床他都已经睡了一个多礼拜了,没道理这会儿还认床。
可如今他闭眼躺在55号别墅的床上,平心静气的,却是一直清醒到了凌晨两点。
温砚岭侧过脑袋,看着窗外左右摇晃的蓝花楹,孤零零地立在那儿,玻璃上倒映着床上人的影子也是孤零零的。脑海中的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问自己,是否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同床共枕,蓦地一个人躺在这儿,才会如此不习惯?
温砚岭闭上眼睛,开始否定这个答案,因为他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可笑了。明明池零露没来温得和克之前,他一个人住在56号别墅里,也睡得好好的啊。
然而这种自我否定实在太过徒劳,因为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等到凌晨三点时,他实在是不耐烦了,干脆起床进了书房,着手写起论文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天,期间他还收到了池零露到家的消息。那会儿他正专注于查阅各类医学资料,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并且倒扣于桌面。
等温砚岭注意到那条消息时,距离消息发送过来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给她回了一个“好好休息”,希望她在家好好倒时差,然而自己却是怎么都休息不好。
周一早晨,温砚岭起床吃了早餐,便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所有医院的周一早晨似乎都是人满为患的,他停好车,揉了揉太阳穴,往楼上的诊室走。在楼梯转角即将拐弯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温砚岭。”
温砚岭回头看他,厉词安连忙快走几步走到他身旁:“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手里捧着咖啡,脚步轻快,脸上的笑容洋溢着一股朝气蓬勃的味道,注意到温砚岭眼底的疲态,打趣道:“怎么,思乡情切还是思妻情切啊?”
闻言,温砚岭迅速移开目光,淡淡回复:“没有。”
走到诊室门前,厉词安随他一块进入,四处打量了一眼,问他:“要不,我忍痛割爱,把这杯咖啡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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