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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峫:“………………”
“别理他们,你的车不破,”江停安慰他,施施然收回手机,打开了他没事就好下两局的线上围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不会真有布加迪吧?”
“……”严峫木然道:“你要吗,可以啊,下聘礼呗。”
江停跳马打车,聚精会神:“把钱留着撤热搜吧。”
·
“哎,哎,行,行,回头找人给你撤了。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莽莽撞撞,完全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生你还不如生一块叉烧……”
严母——年老貌美曾翠翠——挂上电话,赶紧找人托关系,忙乎半天才闲下来,长长叹了口气,万般感慨从心底油然而生:
“真不如一块叉烧,叉烧好歹还能切了吃肉,浇上鸡蛋还能做芙蓉饭!”
严家餐桌上,气氛异常沉重,严父推着老花镜合上了面前的小报告,欣慰中又有点不满:“开KTV的……”
严母冷冷道:“按你儿子以前的口味,腮帮削得跟蛇精似的他都能闭着眼说人没整容,腿P成两米他都一口咬定那就是基因,审美眼光天生低,怪你还是怪我?再说开KTV怎么了,人家那叫职业女强人!看看人家的打扮品味,下一代基因改良就靠儿媳妇了!”
严父无法为儿子挽尊,只虚弱地辩解了一句:“餐厅经理说这姑娘名花有主了……”
“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嘛。”严母伸手拿过小报告,看着服务员偷拍的杨媚,满眼洋溢着慈爱:“一看这姑娘就没削过腮帮骨,打过隆胸针,填过鼻梁根。这儿媳妇真是太让人满意了,咱儿子要是决定去松土,我支持他一把24K镀金铁锹!”
“我还是觉得今天他相亲的那个房地产集团姑娘好,知根知底……”严父在老婆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老严,”严母冷冰冰道。
严父举手投降:“哎。”
“你儿子十八岁时,我觉得他配公主都绰绰有余。二十五岁时,我觉得他找个好人家姑娘差不多就过日子了。到了三十岁时,我可怜的要求已经降到了女的,活的,年纪比我小就行。”
严母从包里掏出一本白皮书,痛心疾首地往严父跟前重重一拍:“现在呢?我已经开始自学《同性恋婚姻法律问题研究》了!我还能要求啥?你说我除了支持他镀金铁锹外,我还能干啥?!”
严父表示:“说得好!”然后啪啪啪为老婆鼓掌。
严母悻悻哼了声,提起白皮书起身去厨房,刚想丢进垃圾箱,突然又顿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儿子以前在相亲战争中的种种丰功伟绩,犹如上演了一整部可歌可泣的登陆诺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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