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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可能没见过我这么态度积极配合的雄虫,瞳孔都微微张大了。
他抿了抿唇,轻声问我,“您有什么错呢?”
我:……
一定要把这么社死的罪名说出来吗?
我脚趾默默抠着地面,眼神四处乱瞟,不敢看少将的表情,脖子都憋红了,细弱蚊蝇地交代,“就、就是那个……
囚、囚禁雌虫……”
说出这几个字后,我羞耻的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热意蹭蹭往上冒。
说我不让大黑兔出门,不让他上学工作,每天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严重侵犯了他的虫民自由与虫格。
我磕磕巴巴地开口,越说声音越小,对面少将本来平和冷淡地表情也一去不返,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感同身受地聚集着一团团愤怒的火光。
他深深凝望着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恨声道:“太过分了!”
我被他毫不掩饰怒意的气势压的一顿,忘了后面要说什么,只能低头认罪,迫不及待地附和,“是吧!很过分吧!”
我就说我真的有在好好做任务,我的所作所为外面的雌虫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大黑兔童年过得太惨,他也不会把我这种微末的善意当做溺水之人的浮木。
长了张嘴天天不好好说话,就知道冷嘲热讽,每天吃吃喝喝,我扮演的这种雄虫就该送到局子里好好反省!
哦,已经在了,没事了。
少将那双冷淡的眼眸沾染鲜活的怒气,清润不失锋锐,隐隐可窥见他远不如表面无害。
他略急促地呼吸了两声,目光从我的脸移到我的脖颈与露出的小臂上,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隐隐还有些泄气地模样,身后的打光都不亮了。
他拧着眉,认真开口,“您没有错,错的……是那只雌虫。”
墨涅斯这个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外面还以为他精神紊乱到快要死了,结果他不知从哪找到一只履历空白的高阶雄虫。
还把虫圈养在一个二室一厅的小屋子里小时高强度待工,每天只能见到他,还不让剥夺了雄虫学习工作的自由,雄虫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珍贵。
不过,这对面前的雄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眼前身形纤弱(八块腹肌)、泪眼蒙蒙(看狗深情眼)的雄虫。
本该娇纵尊贵的雄虫硬是不敢说囚禁他的雌虫一句坏话,甚至不敢提他的名字,只能自己顶着罪责隐晦像代表着正义的军部告状。
如果墨涅斯濒死,他当然愿意做这个顺水虫情,但就看看这只雄虫身上墨涅斯的精神力多么嚣张霸道加张牙舞爪吧,简直是贴了个条,我的,别碰,懂?
他是注定无法为这只可怜的阁下主持正义了。
几乎被心虚愧疚压垮的正义少将,硬是从我尴尬到泛红的鼻尖和眼眶,不安蜷缩颤抖的指尖,看出了一股独特的蕴含着脆弱与坚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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