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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眸里含着笑意,“我夫人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最干净的。”
他不是故意在讨好甄玉棠,甄玉棠就是这样的姑娘。什么样的珠钗配什么样的衣裙,全身上下不出一点差错,一根头发丝都力求精致,即便是她晕船的那几日,也不会放任自己邋邋遢遢。
甄玉棠满意的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用过膳后,甄玉棠交代了一些需要添置的东西,平时与张管家一道出去买东西。
阮亭修长的手指点了下桌沿,说起了闲话,“不如院名按照泰和县的来,这样也省了麻烦。”
想起卧棠院三个字,甄玉棠的心情就很复杂,“阮亭,当初起这个名字,你是故意的吧?”
阮亭一本正经的道:“不是故意,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觉得很应景。”
甄玉棠毫不客气的戳穿,“确实挺应景的,不过应的是你的景。”
这人看起来光风霁月、不近女色,实际啊,就是个大色胚。
不过,她也没有反对,等闲人也进不来她与阮亭的院子,就算看到牌匾上的名字,也不会想太多。
“你那位好友许淮,怎么没来与你见面?”
阮亭道:“他成了锦衣卫,前不久接了差事,不在京城。”
甄玉棠又问道:“你与李石做的丝绸生意,也是许淮牵的线吧?”
阮亭应了一声“是”,“我与他多年好友,我回到泰和县后,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等一切安置妥当了,你我去许府探望许侯爷一番。”
“这是自然,他还请人帮我们修缮了宅子,应当亲自去一趟。”甄玉棠犹豫了一下,“阮亭,等有时间了,可要去陆府一趟?”
她与阮亭成亲的时候,陆府送来了贺礼,过年时,陆府也送来了年礼,陆侯爷与陆夫人又是阮亭的养父母,不管怎么说,总该去陆府一趟的。
提起陆府,阮亭倒是没有什么异样,“我待会儿写张帖子,让平时送过去。”
甄玉棠一怔,只有关系不亲近的客人去主家做客时,才会提前写帖子送过去。
阮亭毕竟是在宣平侯府长大的,按理说,与陆家人不应当这样生分,阮亭与陆侯爷、陆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甄玉棠是真的不清楚这些事情,上一世,到了京城,阮亭不与她交心,不会提到这些令人不高兴的事情,而陆府乃侯府,自然也不会有人敢在她面前透露这些往事。
前一世,阮亭不让她与陆府多加来往,她甚少去到陆家。
甄玉棠不再想这件事,和阮亭商量着要送什么礼物。
————
泰和县这边,自从掉进粪坑吃了满嘴脏东西后,王娘子整日躲在屋子里,生怕被其他人耻笑。
她盘算着,阮亭要考科举,就不能背上不孝的名声,早晚会求着她,跪在她面前认错。
可是,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座宅子依旧死气沉沉,不见阮亭的身影。
王娘子算了下时间,坐不住了,她赶紧喊来丫鬟,“你快点出去打听一下阮亭去京城没有?“
那丫鬟早就知道阮亭赴京赶考了,泰和县几十年来就出了阮亭这么一个解元,许多人都关注着他的行程。
“老夫人,少爷早就离开泰和县了,估摸着这会儿都到京城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王娘子神色呆愣,难以置信的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就这么走了?”
怒火轰然一声爬上来,王娘子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怒气腾腾砸了一地。
她瞪着那个丫鬟,“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丫鬟身子瑟缩了一下,“奴婢…奴婢又不知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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