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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咯咯笑着把二哥拉了起来,二哥刚刚站稳,芳芳一把就搂住了二哥的脖子,双脚踮起了脚尖……。
芳芳,芳芳,别这样,我的眼镜找不到了。
芳芳道,不要了!
俩人各回了寝室,二哥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就在砖厂里面溜达,看着拴牲口的大棚下面,有几匹骡子和马。二哥走了过去,拿着自己的镜框,就硬生生地戴在了一头骡子的脸上。
看着戴了眼镜的骡子,二哥两个大巴掌就打在了骡子脸上,骂了句,真是斯文败类。
第二天,我一早送了晓阳去城关镇,路上的时候,晓阳问我,你觉得二哥是和芳芳在一起好,还是和,还是和秀霞在一起好。
晓阳啊,这个问题你咋问得出口,二哥咋可能和大嫂在一起,亏你还读过书,伦理纲常都忘了?
晓阳啃着母亲包的菜包,道:“你呀,别老封建了,你想想,如果他俩真心相爱,有何不可?”
这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啊!
晓阳道:“他戳他的脊梁骨,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难道我幸不幸福,还得顾及到街坊邻居的感受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我看芳芳和二哥合适。
晓阳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一定,昨天我和大嫂住的,大嫂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大嫂心里有事”。
我双手扶着方向盘,试着去想象二哥与大嫂在一起的画面。如果放下世俗的眼光,对岂同,对我们家,对大嫂不失为一种方案。但是这个方案是如此的别扭。
送了晓阳,我又回到了安平,吴香梅和高春梅已经在等我。见我进来,吴香梅道:“春梅,你给朝阳说说,以地换地的事?”
高春梅道:“现在,需要下一步搬迁的有九户,目前有七户已经同意了,但是有一户有两个儿子,这户主要求安排两个人都要进酒厂,另外一户是两个闺女,都已经出嫁,家里没人需要安置,老两口怎么也不同意搬”。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倒也正常,毕竟都是自己的家,都不想着折腾。”
吴香梅敲了敲桌子道:“说吧,咋办?”
我说道,这个只有去现场看一看,如果谈得妥,就搬。如果谈不妥……。
吴香梅道:“谈不妥也得搬,朝阳,既然咱们定了的事,不能因为一两个人的原因工作就不推了。我看那两个儿子,先答应他,等搬了之后,找个理由开除一个。另外老两口,也是两个老糊涂,自己都膝下无子还跟着咱们唱反调,直接喊派所老卫,把人架走。”
我说道:“梅姐,这样,我先去看看,如果谈得好自然最好,如果谈不好,我们再商量”。
吴香梅道:“可以,你去看看,不行的话我再出面谈一次。还有,你通知芳芳,让她过来上班了。”
高春梅是企管站的副站长,我们就一起先去了砖厂,一个是正式通知芳芳来上班,二叔一起说说砖厂修路的事。
到了砖厂,路过牲口棚,就看到几个老农围着一头骡子,说着骡子的嘴,咋肿了。几人在草料槽子里翻了翻,也没看到什么异物。我和高春梅也看热闹,最后几人得出了结论,被马蜂给叮了嘴。
我和老贾、二哥来到了砖厂的生产路,芳芳拿着本子计算着所需的土方和水泥。
二哥走到这车辙处,猛踹了两脚,道:“这路不修不行了,耽误生产”。
芳芳道:“就是就是,我们运砖的骡子和马,眼神都不好,也不能给他们呢配眼镜,这要是翻了车,多不好”。
我看着二哥,道:“二哥,你的眼镜那?”
二哥看了一眼芳芳,道:“给驴戴上了,省得翻车”。
老贾看着两人,轻咳两声说道:“你俩要研究工作,不要整天骡子啊马呀的”。
我看着这路,问道:“可不可以简单修,用水泥预制板垫底,上面铺上水泥,这样只要不过太重的车,施工应该很快”。
贾叔道:“水泥板子倒是便宜,只是怕撑不了几年”。
我看着这不远的路,道:“先说吃饱,再说吃好,这样的话就不用等机械了,估计半个月就可以完工”。
二哥道:“水泥预制板受力有限,必须验算一下,不能今天修了,明天拖拉机一过,全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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