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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父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京泽偏头看向站在周正岩身边温顺的女人,好心提醒:“祝姨,不要以为嫁进我们家就一劳永逸了,你得有点危机意识啊。”
祝玲的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周京泽抬头将燃着的烟头丢进茶杯里,火星遇水发出“滋拉”的一声最后彻底熄灭。
他走到玄关处,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说道:“以后少整这些戏码,有这份心可以到我妈坟前多磕两个头。”
另外,我不会要我爸一分钱,您可以放心了。”周京泽眼睛直视祝姨。
周京泽从小就在信托基金带给的自由中长大,这是他母亲从他一出生就留给的他的。他根本不缺钱,退一万步讲,他就是穷得去要饭的地步,他也不要开口向周正岩要钱。
他走出家门,独自穿过庭院往外走,陶姨追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周京泽单手插着兜往外走,冷风肃肃,半山怕坡的人他硬是一个人走了下来,却没想到在路口撞见了正好回家的师越杰。
师越杰穿着白色的卫衣,正骑着自行车费力地往上,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汗。寒风将周京泽敞开的外套吹向一边,他瞥了一眼师越杰,勾唇冷笑,他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正与之擦肩而过时。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师越杰喘着气从车上下来,他一眼看到了周京泽脸上的伤口,刚要去碰他:”怎么回事?”
周京泽别开脸,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别碰我。”
师越杰也不生气,他把自行车停在一边,声音温润:“你等我一下。“
说完之后师越杰就跑开了,周京泽站在树下勾了勾唇角,他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耐心竟然真听师越杰的话在这等着了。
他就是想看看师越杰想干什么。
十分钟后,师越杰从马路的另一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周京泽面前,他把一袋东西塞到周京泽手里。
周京泽低头一看,透过白色塑料袋里发现里面是碘酒,纱布。他低头扯了扯唇角,反手把药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开口:
“你讨好错对象了。”
周京泽走后,许随和大刘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大刘走后,许随正准备折回学校时,接到了胡茜西打来的电话。
电话这头传来胡茜西压抑又委屈的哭声,许随皱紧两道细眉,语气担心:“你怎么了?是盛南洲欺负你了吗?”
“没,我把他骂跑了,我现在在寝室呢,”胡茜西回答,过了一会儿又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就是来姨妈了,又痛又饿。”
许随明白过来,接话:“你想吃什么?我刚好还在外面。”
“想吃红糖糍粑,还有海苔鱼翅粥,”胡茜西抽了一下鼻子,又补充了一句,“陈记家的。”
许随失笑,胡茜西确实是一位可爱的挑食大小姐,她点头:“好,我给你带。”
“爱你我的随!”胡茜西立刻表白。
胡茜西说的这家店恰好在学校附近,是一位叫陈老伯人开的,他家的粥品十分好喝,粥炖得软又糯,还有一种特有的花香,价格还实惠,因此生意十分火爆,每次去吃至少要等四十分钟以上。
可能今天是周末的原因,老伯店里的伙计又请假了,许随等了有一个小时。她站在门口昏昏欲睡,眼皮直掉。
倏地,老伯喊住她,把打包好的粥递给她,一脸的歉意:“姑娘不好意思啊,今天太忙了。”
许随接过粥,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许随走出陈记,一阵冷风涌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不经意地往前一看,正好看见周京泽从出租车上下来。
“周京泽?”许随有些不确定地喊他。
周京泽闻声走过来,他穿得外套很薄,漆黑的眉眼压着,看起来情绪好像有些不佳。
“没吃饭?”周京泽的嗓音有些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粥。
许随摇头,回答:“给西西带的。”
小吃街对面台球室的灯光晃了过来,将周京泽的五官照得立体分明,同时她也看见了他眉骨上方的血痕,微睁大眼:“你怎么了?”
“没事,磕了一下。”周京泽懒散地笑了一下,语气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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