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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抢答:“她在娘胎里做的。”
简言之率先反应过来,诧异地:“自然卷啊?真的好像那种烫的,不,烫都烫不出来,托尼会说这得吹。”
鹿呦很能理解她的惊讶。
身边不乏头发自然卷的朋友,但没有像月蕴溪这样的,头发弯卷得格外这么漂亮、听话。
发丝海藻一般缠绕在手上,散发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引出了些往事回忆。
鹿呦想起来说:“我转学之前的那个学校,以前有个高年级的学姐,也是一头很漂亮的自然卷,然后新来的老师就以为她是烫出来的头发,不让她进学校。”
月蕴溪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一下,手猛地收握紧,发绳上的塑料装饰硌得手心泛疼。
“有病吧这老师!”黎璨愤愤道。
“是挺有病的。”鹿呦没说,当时那位老师还讲了很难听的话。
钟弥问:“然后呢?她的头发被剪了么?她进学校了么?”
“没被剪,好好进学校了,然后周一的升旗典礼上,那个老师也做检讨给她道歉了。”
“哇!那真是太棒了!”钟弥高兴地拍手。
被她真切的愉悦感染,鹿呦从鼻腔发出一声轻笑,手上没停,将乌发缠上泛白的竹筷,轻而慢地盘起来,唇角的弧度随之一点点收敛。
长期拉琴形成的背肌线条很漂亮,也将皮肤的白衬出薄纸般的脆弱感。
仿佛在上面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鹿呦移开眼没再多看:“好了。”
月蕴溪:“谢谢。”
鹿呦拎茶杯的动作一顿。
怎么突然客气上了?
“因为要不客气地提请求了。”
听到月蕴溪的回答,鹿呦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的感叹问出了口。
月蕴溪朝她侧过身,面向她,眉梢眼角敛着清浅疏淡的笑意,添了几分瑰丽。
鹿呦扬眉:“?”
“以后我能不能每天都去找你挽发?”
月蕴溪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尤其,说到尾声时,她弯翘的羽睫微抬看了过来。
视线相触,鹿呦心跳顿了顿,一时没有反应。
月蕴溪转开脸,很轻地笑了一声:“别紧张,逗你的。”
她从鹿呦先前端来的碗里拿了颗圣女果,轻咬在嘴里,吃不出是甜是酸。
鹿呦盯着她,天花板上白炽的灯光倾撒下来,将圣女果的红照得鲜艳欲滴,也将饱满果肉上蜿蜒的水珠照得晶莹剔透。
水珠沾在指尖与唇上。
衬得指端莹润,红唇娇艳。
鹿呦垂下眼帘,低缓地吁了口气。
刚刚,她没有紧张。
但现在,她有点。
因为分不清,自己这声叹息,是为不用不回答,还是为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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