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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清神色一变,“温师兄快让开,他也要入魔了!”
宋子羽斩断一条袭来的黑藤,“我说咱们满足一下他一心求死的心愿行不行?生死关头,就别当活菩萨了!”
温珩护着尚且昏迷的崇炀退到高台最中央,“好主意,现在就你手里有剑,你不如直接一剑杀——”
杀字出口,宋子羽手中的剑被一条古藤缠着狠命一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在三道视线的瞩目中,噗通,落水。
“……”
宋子羽僵硬了一会,讪笑:“要不,咱们拿藤蔓给他打个上吊绳?”
温珩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不说给他打个同心结感化一下。”
血压高了,这关头去哪再搞来一把——
他忽然怔了怔,心中倏地一颤,目光旋即看向神台上的破旧长剑。
……
剑?
触碰到剑体的瞬间,一股钻心的凉意从掌心袭来,冰得双手通红,好似要从指尖结出细密的冷霜。
温珩怔了怔,头脑中似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
某二傻子还在旁边一脸无语,“我说你脑子让狗吃了吗?这种剑一看就是设下过什么秘法禁制插在这的,你要是能空手拔出来我就——”
铛的一声。
温珩拎着长剑,气息微乱,半边眉梢轻抬着看向他,“就什么?”
宋子羽:“……”
宋子羽:“就夸你好棒棒。”
宋子羽还是很不可置信,“你真拔出来了?”
就这么轻松、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易如反掌?
温珩垂了垂眼帘,看向手中的素白长剑。
长剑像是在冰中封了万年,光是触及肌肤都让人觉得寒凉难忍。
那种自进入岩洞便席卷心头的憋闷感近乎顶峰,就如同……就如同他曾也见过这幅场面,岩洞萤光、缠绕绿藤、还有古朴如皎月的长剑,千百年如一日般熟稔。
算了,不是走神的时候。
温珩甩了甩头,想甩掉眼前的虚影,缓缓抬步向古藤老人。
远处,恶藤本能地察觉危险,扭曲的本体嘶吼一声,就要朝温珩冲过去。
又忽地,被一柄折扇拦了去路。
郁明烛眉眼间笑意盈盈,“座下弟子不才,还是本尊来陪你过几招吧。”
点点莹光下的高台,水花在四周不断翻腾。
温珩刚把长剑架上古藤老人脖子,周遭猛然天旋地转。
恶藤抽不开身,干脆故技重施,又给他扯出一片诡异的幻境。
浓黑的雾气里,全是飘荡的恶鬼,千万张狰狞鬼面时隐时现,配合着尖锐刺耳的凄厉叫声,震得人耳膜刺痛。
温珩揉了揉耳朵,“别叫了,怪难听。”
萧长清和宋子羽一点动静也没有,估计也陷入幻境,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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