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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一扫返乡初日的晦气,詹米很快重拾拉里堡的生活,丝毫感觉不出曾经久别家园,而我也轻松地融入乡村生活。这个秋天的天气不太稳定,经常飘雨,但也常有清澈明亮的蓝天,让人精神焕发。整个拉里堡生气勃勃,人人忙着收成,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做准备。
拉里堡的位置在众多高地农场里算是相当偏远的,虽然没有正式的联外道路,但信差仍会穿过峭壁与覆满石楠的山坡为我们捎信,和外面的世界接触。外面的世界在记忆中有时不太真实,我几乎忘了自己曾在凡尔赛宫满墙的镜子间旋步起舞。但信件唤起我在法国的回忆,读着信时,我仿佛又看到特穆朗街的白杨树,听到天使医院大教堂高悬的钟声回荡。
路易斯平安生下男宝宝,取名为亨利。她的信里满满是惊叹号和强调线,陶醉地描述她天使般的新生儿。但对于亨利的父亲,不论是名义上或实际上的,都只字未提。
查理王子的信一个月后寄达,也没提到孩子;而且据詹米转述,信的内容比平常更不知所云,尽是些模糊的计划和浮夸的理想。
马歇尔伯爵的信就冷静谨慎许多,也看得出他对查理王子十分忧心。伯爵说,美王子查理行为不当,对自己最忠诚的拥护者出言不逊、傲慢自大,对能帮助他的人视若无睹、口出狂言,侮辱不该侮辱的人;而且从信中隐含的字眼来看,查理王子恐怕还有酗酒的问题。这个时代对男人喝酒的标准十分宽松,所以我认为查理王子酗酒的程度必定叫人瞠目结舌,伯爵才会提上一笔。但我推测查理王子应该也注意到自己有了儿子。
我们也不时收到赫德嘉嬷嬷的来信,她每天都会从忙碌的工作中挤出一点时间写下近况,内容简洁但信息翔实,每封信的结尾也都有:“布顿同致敬意。”
雷蒙师傅不曾捎来只言片语,但不时会寄来包裹。包裹上没有签名也没有记号,但里头的东西都很特别,像是罕见的药草、有切面的小水晶,还有一些石头,大小就像詹米的大拇指,表面光滑呈圆盘状。每个石头的一面都有小小的图案,有些在图案上方或背面刻了字。另外还有各种骨头,例如熊的指骨,还连着弯曲的尖爪;小蛇的整条脊椎,连在蛇皮上,看起来栩栩如生。还有各式各样的牙齿,有一列圆形钩状的牙齿,詹米说是海豹的;还有齿冠很长、有镰刀般尖钩的鹿齿,以及疑似人类臼齿的牙齿。
有时我会放几颗那种光滑、雕了东西的石头在口袋里,感受它们在指间滑动的感觉。我只知道这些石头很古老,至少可以追溯到罗马时代,甚至更早。从石头上刻的图案来看,应该是为了赋予石头神奇的魔力。我不知道这些石头是否像草药般有实际的疗效,或只是某种象征,像犹太神秘哲学喀巴拉教的象征符号。反正看起来没有危险,所以我也留着。
除了日常家务,我最喜欢的还是漫步到庄园的各个村子晃晃。我会提个装着各种东西的大篮子,从小孩的小礼物到常用的药品都有。由于贫穷且卫生不佳,这里疾病丛生,而且从威廉堡以北到因弗内斯镇以南都没有医生,所以村民非常需要这些药物。如果是牙龈出血或是轻度坏血症造成的贫血,我很快可以治好,但有些疾病就连我也束手无策。
我把一只手放在拉比的头上,他太阳穴旁的乱发是湿的,且下巴松开,脖子上的脉搏跳动趋缓。“他现在没事了。”我说道。
拉比的母亲麦克纳布太太也在一旁看着。拉比四肢展开躺在床上,平静入睡了,旁边的火炉把他脸颊烘得红通通的。但麦克纳布太太还是紧张地站在床边,直到我开口保证拉比不会有大碍,她才愿意相信儿子已经好转,披着披肩的肩膀这时才松懈下来。“感谢圣母,也感谢您,夫人。”麦克纳布太太喃喃地说道,并迅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推却她的感激:“我什么也没做啊!”我这么说不是客气,我唯一能为小拉比做的,就是让麦克纳布太太不要打扰他。实际上,我还花了好一番力气才阻止麦克纳布太太喂他公鸡血加麦麸、在他鼻子下挥舞燃烧的羽毛,或在他身上泼冷水。这些疗法对癫痫发作一点疗效也没有。我刚到现场的时候,麦克纳布太太还念念有词地责怪自己不能给儿子最有效的疗法——喝自杀者头骨里的泉水。
麦克纳布太太的视线在儿子躺的床上流连不去:“他抖成那样把我吓得半死。我上次找过麦克默特里神父,他祈祷了很久,还在拉比身上洒了圣水才赶走魔鬼,但现在魔鬼又回来了。”她双手紧紧交握,仿佛正在挣扎,想摸摸自己的儿子却又不敢伸手。
“这不是魔鬼,只是一种病,而且不是很严重。”
“哎,夫人,您说的是。”麦克纳布太太喃喃地附和我,但显然并不相信。
我不断向麦克纳布太太保证,但也不让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他会没事的。他每次发作最后不是都复原了吗?”拉比从两年前开始发作,我猜可能是他已故的父亲生前重击他头部造成的。痉挛不常发生,但每次都让她吓得半死。她听了我的保证之后,迟疑地点点头,依旧不相信我的诊断。
“可能吧……可是他动不动就拿头乱撞,像刚刚那么用力……”
“没错,这有点危险。如果他再这样,让他远离坚硬的东西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打扰他。我知道这看起来很可怕,但他真的没事的。只要让发作自然结束,然后抱他上床睡觉。”我苦口婆心,但也晓得尽管我说的是事实,这番话仍起不了作用,玛丽·麦克纳布需要更具体的保证。
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裙子大口袋里传来轻轻的咔嗒声,我突然有了灵感。我伸进口袋拿出两三颗雷蒙送我的魔力小石头。我挑了一颗白色的,可能是玉髓,一面刻着一个扭动的人。我想,这就是这颗石头的作用了。
我把魔力小玉髓放在麦克纳布太太手上,对她说:“把这个缝在拉比口袋里,可以保护他不受魔鬼的侵扰。”我清清喉咙,“然后你就不用担心了,就算他再发作,也会平安结束。”
我离开之后不久,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但又有些欣慰,同时也涌起一股感激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成了更好的医生,还是只是变成伎俩更熟练的江湖郎中。不过,如果我帮不了拉比,我还是可以帮助他母亲——至少可以让她自己帮助自己。要医好病人不能只依赖医生,还要靠病人自己,起码这点雷蒙教过我。
接着我出门去处理当天的事,探望靠近农场西侧的两户人家;结果柯比和韦斯顿·弗雷泽这两家人状况都很好,于是我很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我在山坡顶找了棵大榉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回去还得走上一大段路。太阳逐渐西沉,但还没碰到拉里堡西侧田埂边成排的松树。时间接近傍晚,晚秋的色泽将世界染得灿烂缤纷。
在我脚边,山毛榉落下许多冰凉滑溜的果实,不过顶上的树枝攀附着许多枯黄、卷曲的叶子。我背靠光滑的树干,闭上双眼,金灿灿的成熟大麦田不再那么耀眼,转变成深红的光辉透过眼帘。
佃农小屋滞闷的空气令我头痛,我把头靠在山毛榉树光滑的树皮上,慢慢深呼吸,让新鲜的户外空气充满肺脏,进行我称为“转向内在”的练习。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方法,虽然还不完整,不过我想模仿雷蒙师傅在天使医院示范的那套方法,重现当时的感觉。我召唤自己身体每一寸的形象与感觉,想象各种器官系统正常运作时有什么外观与感觉。
我静静地坐着,两手轻松地放在大腿上,聆听自己的心跳。原本我因为爬山而心跳加速,现在心跳很快便趋缓了。秋天的微风撩起我颈边的鬈发,冷却我火烫的双颊。
我闭上双眼端坐着,追寻体内血液流动的路径,从包裹厚壁、充满奥妙的心室开始,蓝紫色的血液先穿过肺动脉,排出废弃物,获取氧气,经过一阵挤压,冲出主动脉,澎湃翻腾地涌向颈动脉、肾动脉、锁骨下动脉。我追踪血液经过身体的各个系统,直至最微小的毛细血管,在肌肤底下的汩汩流动,感受圆满、感受生命、感受安详。
我依然静坐着,慢慢呼吸,感觉身体疲倦而沉重,仿佛刚结束欢爱。我觉得肌肤很敏感,嘴唇微微肿胀,衣服贴在身上的重量仿佛詹米的双手触抚着我。他的名字治愈了我,这并非偶然。他的爱就像粮食或血液,无论对我心灵或身体的健康都不可或缺。我的心思追寻他,无论熟睡或清醒;我寻得他,心满意足。我的身体通红发烫,身体恢复了精神,渴求着他。
我不再头痛了。我又坐了一会儿,缓缓呼吸,然后站起身,下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我从未真正拥有一个家。我五岁成了孤儿,然后跟着兰姆叔叔一起生活在漂泊的考古研究之中,度过了十三个年头。在飞沙走石的平原上宿营、在山洞里凿穴、在布满华丽纹饰的金字塔墓室里清理……拥有显赫学术头衔的昆汀·兰姆·比彻姆搭起一座座临时帐篷,进行着让他声名大噪的考古工作。我父亲突然因车祸去世,照顾我的责任就落到兰姆叔叔的肩上。他不想费心处理遗孤侄女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便立刻帮我注册了寄宿学校。
面对命运的无常,我可不会乖乖听话。我坚持拒绝进入寄宿学校,兰姆叔叔看出我拥有和他一样倔强的个性,于是耸耸肩,一眨眼便做出决定。从此我跟着他浪迹天涯,远离了秩序与常规的世界,也远离了算术、干净的床铺,以及像天天洗澡这类一般人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
和弗兰克结婚后,我依然过着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只是住的地方从考古遗址换到不同的大学,毕竟历史学家是在屋子内挖掘史实的。所以,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天崩地裂。我从当时租来的公寓搬到彭布罗克医院的初级护士宿舍,接着前往法国战地医院,之后又搬回彭布罗克医院,直到战争结束。我和弗兰克战后重聚,同住了几个月之后,便来到苏格兰,想找回对彼此的感觉。然而,我们只找到天人永隔的别离。我误入了巨石阵,穿越了疯狂的时空,来到我现在所处的古老年代。
我在拉里堡楼上的房间醒来,身边躺着詹米,感觉奇特又美妙。我看着那轻抚他睡脸的晨曦,想起他就在这张床上出生。屋里各种声音,像是早起的女仆踩在木梯上发出的嘎吱声,或是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詹米因为听过上千回而早已习惯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母亲艾伦在门边种的晚开蔷薇散发出馥郁的幽香,香味从墙外向上飘扬,穿过窗户送到卧室来。这香味仿佛她伸出的手,从逝者的世界轻抚着詹米,也轻抚着我,欢迎我的到来。
宅邸外就是拉里堡,有田野、大麦、村庄与佃农小屋。詹米曾在山上源流的溪水里抓鱼,爬上栎树与高耸的落叶松,在每座小屋里围着壁炉吃饭。这里是他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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