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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很是赏脸,夹了筷子鸡肉。
送入口中,皮滑肉嫩,油滋滋的又不觉得腻味。
“真不错!”这句夸赞并非奉承,陈桂自认吃遍了京城酒楼,也在诚意伯府里用过席,嘴巴颇有见识,此刻真心被折服了。
有好菜、有好酒,说起热闹来兴致勃勃。
“就在国公府外清点的定礼。”
“许国公夫妇脸都黑透了,三夫人愣是没给他们半个眼神。”
“我和荆东家还吆喝了两句,许国公瞪过来,人多得他都没发现我俩。”
陈桂仰着头咕噜噜喝了好几盏。
我的乖乖呦!
那还是他认识的三夫人?
可真是太能耐了!
说完了热闹,再说正事。
荆大饱道:“我定了七天后启程,再回来就得是冬天了,期间老实巷事宜,两位多辛苦。”
“哪儿的话,”陈桂道,“赚钱的事儿,哪能说辛苦。”
高安也附和点头。
“还是得道声谢,若不是你们先前就做了周全的准备,我们也没法一拿到契书就开工。”荆大饱道。
寻价比价,最是耗费心神。
同样可能在来年被衙门征用的胡同、巷子,也都一一做了调查。
章程列得清楚明了,荆大饱原预备的大量活儿一下子就不用弄了,省了时间精力。
“也是国公爷好商量,我们出了点子、章程,他全盘接受了。”陈桂笑着道。
那位说当甩手掌柜就当甩手掌柜,一句废话都没有。
若是投钱的东家都这么好伺候,他陈桂早就富甲一方了。
怕就怕那些不懂还瞎指挥的,奔着赔本走到黑。
荆大饱一听,那口酒险些呛着。
国公爷不是好商量,是他原先定的思路和郡主的不谋而合。
那天看到陈桂拿出来的章程时,荆大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啊!
高安有眼力,见酒盏空了便给两人续上,这一倒倒了个底朝天,酒壶也空了,他起身去厨房里添。
“这事儿啊,”荆大饱见高安离席,想了想,道,“既然是一块做生意,我肯定也不瞒你。
老实巷买下来要做什么营生,国公爷一早就想好了。
他没有对郡主的章程提出异议,是他也想到一块去了。
修好了借给衙门,来年金榜一放,再租给留京念书的学生。”
陈桂听得啧啧称奇:“聪明人做买卖,眼光都一样!有这样的见识与眼光,他们不发财、谁发财?”
荆大饱嘿嘿笑笑。
他说这些,又不是为了听陈桂夸国公爷聪明,他想要寻帮手。
国公爷身边,他这两天正循循与参辰念叨,那么郡主身边,也得有个会说话的人吧?
“老弟啊,”荆大饱叹了一声,“你说,郡主与国公爷,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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