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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无过多的举动,神情寡淡。瞥向沈瞿的视线,不骄不躁,却让沈瞿卑微至尘埃。
沈瞿:??
沈婳的话,倚翠就没有不听的。
“欸!”
沈婳眉目间都淌着欢愉。
她开始指挥。
“衣裙带几身素的就成,绫罗绸缎我尚在孝期穿不得,可左右来年就过时了。”
“首饰款式也容易过时,仔细盘点,除了黑檀木匣子里头的,其余你们一并拿去分了。”
她踩着绣花鞋,慢慢挪到足有她半个高的花瓶前,爱惜的摸了摸。
“这是我七岁生辰,阿兄送的。带走!”
倚翠一挥手,就有奴才上前搬。
沈婳说一句,她连连点头,还不忘体贴附和:“娘子睡前都要抱着先夫人亲手缝制的兔子玩偶,不能落下。”
不过眨眼功夫,就收拾了几大箱。
而沈婳却还不满意。她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后,最后站在僵硬的沈瞿面前。
沈婳睨着她。
沈瞿的眉拧成一条线。
沈婳撇嘴,真是不知好歹的男人。
“让让,挡我路了。”
沈瞿咬着牙,面目跟着扭曲:“沈婳,你是要一意孤行与我作对?就不怕我在族谱上去你的名吗!”
这话一出,喜庆搬家的满屋子奴才都不由分说停下手里的动作。
崔韫的指尖一顿。却并不打算插手此事,他的视线落在沈婳身上,而沈婳也没让他失望。
沈婳:“我好怕呢。”
说着,她敷衍的拍了拍胸脯。很是应景的小身子跟着颤了一颤。
随后,探出纤细的指腹,玩弄人心的点了点沈瞿心脏的位置。她冷寂一笑,嗓音幽幽。
“又蠢了不是。”
“你能过继,是给了族老好处,眼下却连个绣坊都难保,你以为族老还会卖力为你做事?”
说着,她又咻一下收回手。绕过数十箱箱子,拖着厚重的貂毛,走到崔韫身前。
“可以走了吗?”
崔韫呼吸快了一份,语气也透着股僵硬:“这些都要带走?”
沈婳像只被放飞的鸟儿,探头探尾摆脱沈瞿给的枷锁和桎梏,她为难又遗憾:“时间仓促,勉强就带这些吧。”
即清:这可真是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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