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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洲看着女人一双真诚的眼,原本打算收拾阿立的心突然之间就没了。
“我就问几句话。”陈宴洲难得温柔,沈冬青在他这一点温柔里安下心。
后来阿立进来,陈宴洲果然只问了几句话就让他走了。
阿立都觉得诧异,他余光看向沈冬青,女人脸色苍白,柔柔弱弱的坐在陈宴洲旁边也不说话,而一向让人惧怕的陈三爷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那么低那么温柔,阿立一下子就明白了。
订了婚的乔宁,并非陈宴洲真正在意的人。
这一位才是。
当晚,沈冬青睡得不安稳,又什么都不敢问,翻来覆去特别折磨人。
陈宴洲哄了好几次她才踏实。
周一,梁冉冉到沈冬青公司找她,彼时沈冬青正在审一篇特稿,梁冉冉给她带来的奶茶,及时挽救了她难以集中的注意力。
“你喝热的,”梁冉冉说,“我记得咱俩大姨妈前后脚,我刚完事,轮到你了。”
“嗯。”沈冬青接过去喝了几口,“你这么突然过来,有事儿吗?”
“没,我拍外景,路过。”梁冉冉关上了她办公室的门,“诶,你前天不给我发信息,问是不是我让陈宴洲接的你吗?我发誓我可没说过这话,当时在来嗨,他电话打过来我接的,挂了之后他没多久就到了。我看啊,就是为你特意赶过来的。”
“......别想太多。”沈冬青摇头,“对了冉冉,我刚好有事儿跟你商量,昨天黄太太找我帮忙,她老公给陈宴洲干的活儿干砸了,她让我帮忙给她老公说情,结果不凑巧,昨天陈宴洲心情不好我就没敢提。可黄太太说,她知道我父亲当年的事情。”
“咦......你可别被骗了。”
梁冉冉作为沈冬青亲生的朋友,知道她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当时沈冬青母亲葬礼,还是她帮忙操办的,可谓是为闺蜜操碎了心。
“应该不会,我父亲当年出事很突然,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她昨天说出了举报人的名字和现在所在的位置,我想试试,万一有希望呢?”
梁冉冉心有疑虑。
按理说,举报人是陈宴洲手下,那陈宴洲才是距离那件事情最近的人。
偏偏沈冬青跟他两年多,有用的信息并没获得多少。
可黄太太一个外人,竟然都能说出那么多东西来。
到底是陈宴洲在说谎,还是黄太太在说谎?
梁冉冉敲了敲桌面,“冬青,凡事信七分留三分,不管是陈宴洲还是黄太太,这样万一有变化,你也好有一条退路。”
沈冬青顿了顿,顿顿点头。
“你的意思,黄太太和陈宴洲,都有可能在骗我?”
“人都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黄太太骗你,是为了她丈夫。陈宴洲如果骗你......”那就不好说是因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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