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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俯过身,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柔软的唇瓣将阮清林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堵进喉咙里,刚才轻扫过他后颈的手在此刻用力扣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将这一吻更为深入。
情到深处,一吻早已将阮清林脑海中的疑问清扫一空,注意力全放在紧贴的唇瓣之上。
阮清林不知道的是,余成所说的那句“我们的冠军”并非一句普通的情话,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余成看来,如果不是阮清林愿意回来再次拉他一把,他很可能现在还深陷背叛的漩涡中,而不是站在世界赛的领奖台上,成为万众瞩目的世界冠军。
那些领奖时投射在他身上的聚光灯,最亮的那一束来自于阮清林。
他曾照亮余成的过去,此刻又照亮了他的未来。
一吻结束,余成将自己的金牌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挂在了阮清林的脖子上。
这是他们的冠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眨眼距离世界赛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余成父亲联系到余成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其实准确来说,联系上余成的并不是余成父亲,而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那是一家乡下县城的小医院,医院的护士跟余成说,他父亲快要死了,想见余成。
余成当时接到这通电话时,阮清林也在场,当他听到电话里医护人员的话时,便不由神情担忧的看向了余成。
感受到他担忧的目光,余成安抚性的朝阮清林笑了笑,而后对医院的护士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准确的回答去还是不去,只是说知道了,而这也让阮清林更加担心。
余成坐下要去见余逢年这个决定,是在第二天午饭的时候。
当时客厅里的电视中正在播放着某个家庭伦理剧,剧里的丈夫抡起一张板凳砸在了孩子的头上,孩子头破血流却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出了一句:“我恨你。”
也是在这一刻,余成对阮清林说:“阮清林,要和我一起出趟远门吗?”
余成没明说去哪,但阮清林却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于余成要去见余逢年这件事,说句实话,阮清林并不感觉到意外,所以当余成真的这么决定下来时,他心中虽然担忧,却也没有多加阻拦。
他们踏上了去小县城的路,在开车数个小时后,到达了余逢年所在的那家医院。
阮清林陪着余成一直到了余逢年所在的病房外,隔着病房门的小窗,他隐约看到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余逢年,最终没有再陪着余成继续进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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