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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睁眼,抬起手朝着墨池一招,插在老槐树身上的墨池,毫不犹豫的拔出,悬在安乐身前。
抬起手,剑指搭在墨池之上,墨池中小圣令所蕴含的剑气近法门,顿时被安乐再度剖析感悟。
整个小院内,剑气铿锵乍起。
……
……
哗啦哗啦。
锁链铿锵的声音,响彻在临安府浑不见日的牢狱内,腥臭味弥漫,令人作呕。
刘越前两日被官差无情的抛入了牢内后,整个人便浑浑噩噩,迷茫不已。
当送饭的官差,将简单的吃食放置下后,刘越猛地醒悟过来,身躯不知何处涌来的力气,冲到牢框前,头抵缝隙,嘶吼着:“我是被冤枉的,我被冤枉的啊!”
“我没有舞弊,我乃华亭刘氏子弟,自幼苦读,饱览群书,我如何会在春闱上舞弊?!”
刘越嘶吼着,脖颈上青筋都浮现而出。
从前几日登高阁饮酒的大喜,到今日枯坐牢笼的大悲,人生的跌宕,犹如一击重锤,砸的他几欲咳血,可他不能坐以待毙,这名若是真的坐实,他哪怕不曾被斩首,未来也将失去希望!
什么青云直上,什么入朝为官,什么上书圣上收复中土,都将沦为如梦泡影,过往云烟!
这一刻,刘越心悸且恐。
身穿吏服的官差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带着鄙夷,那是对作弊儒生的鄙夷,作弊者自然是品格最为低贱且令人不齿。
“嚷什么嚷,我等乃奉秦相之命擒拿你,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同党!”
“那徐顺借以徐氏后辈身份,以百枚元灵通宝,买通了礼部左侍郎徐佑大人,提前得知了考题,你作为其同伙,能冤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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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呆着吧,莫要嚷嚷,你若是真在春闱舞弊,没几日可活了,吃饱饭,省点力气,黄泉路上好行走。”
官差淡漠道,遂转身远去。
刘越浑身寒冷,簌簌抖动,整个人如遭雷击。
徐顺……徐顺与礼部左侍郎徐佑大人的确是有远亲关系,甚至,刘越在登临临安后,还曾随同徐顺前往拜访过。
可那时候,徐佑大人还尚且不是春闱主考,谁能知道礼部尚书会被隔去春闱主考的位置,继而徐佑大人取而代之。
刘越浑身如麻,他肯定是不曾舞弊的,可那徐顺就不得而知了。
他便是被那徐顺给连累的!
“不!我不曾舞弊,不是我!我刘越光明正大,自有才华,那些题皆是我自己答出的!”
刘越恐惧又愤怒的吼着,不断拍打着牢门,可那官差却根本不理他,早已远去,入得大牢者,十个有九个都喊冤,若当真去理会,谁又能理会的过来?
昨日体味临安府的奢靡繁华,今日便堕入腌臜牢狱,见识临安的黑暗。
刘越跌坐干草,心绪如麻,他只觉得前路暗淡,绝望无比。
心头当真是恨死了徐顺。
……
……
秦相府。
流水曲觞,碧池水榭,展露风光。
榭中闲亭,亭下有二人对弈,正是这段时间沦为了临安府笑话的秦千秋与王勤河。
这段时间相继背负笑话,倒使得二人之间的交情愈发的深。
王勤河经历被安乐碾压击败之后,心绪萎靡了几日,这段时间倒是看开了些,他毕竟不是如洛轻尘那样的豆腐道心,恢复过来极快,心态尚可。
“秦相昨日归秦府,怎么府中的气氛如此紧张,春闱结束,不是应该闲暇下来吗?”
王勤河疑惑问道,他今日入秦府,只觉得府中气氛有些变化。
“难不成是叶闻溪挑战你那兄长秦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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