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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你在哪啊?”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落进耳朵,将话语打断,乐澄吓得瞬间收声,周时锐则面色不耐地回头。
那声音清脆,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是惊雷一般,冲刷了血液中突突直跳的鼓噪爆炸的冲动,也冲淡了摇曳的暧昧氛围,让理智强制回笼,也就是这个瞬间,周时锐急促地喘息,后知后觉地放了手,又蹙起眉。
……他这是做了什么?
挟持前男友?
“是卓青远。”乐澄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立刻小声说,“他来找我了。”
周时锐闻言,低头,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卓青远?”
“嗯。”乐澄小幅度点了点头,又皱起眉,有些焦虑地用气音说,“我们,我们这样怎么出去呀?”
“怎么。”周时锐盯着他,语调平静,唇角像是嘲讽般微微翘起,“怕他看到?”
尽管已经听清了解释,但勉强镇定的理智仍是忍不住用更为激烈的语言去质问。
“不是。”乐澄皱了下脸,“我不是怕他看到。”
和前男友莫名其妙地同处一个小小的隔间,衣服也凌乱,脸上还有指印,外人见了会怎么想,周时锐深吸了一口气,所有道理都清楚,他伸手,将乐澄的衣领拨正了,闭了闭眼,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先出去。”
“乐澄,你怎么上个厕所上这么久……”
外面卓青远的声音还在继续,随之就是关门的声音,像是来到他们隔壁的隔间,“我们想着去唱歌呢,你去不去啊?”
乐澄不敢再说话,尽管还有很多话未出口,他要出去了,临走前,还是控制不住地拉了一下周时锐的手臂,他用口型问:你今天来找我是……
“啪搭——”
周时锐却忽然转身,将锁放下,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乐澄?”卓青远听见动静,有些惊讶,“你在我隔壁吗?”
“啊?……不是啊。”乐澄迅速拉了一下中间的门,发出“嘭地关门声,“我在,我在中间的,刚出来呢。”
“哦。”卓青远已经出来了,开始洗手,不经意地看到他的脸,“欸,你脸这儿红了一小块。怎么回事?”
洗手池前是面巨大的镜子,乐澄边洗手,边匆匆看了眼,确实红了一块,两侧脸颊都有,不太明显,他用凉水用力搓了搓,垂下眼睫,心里很乱,含糊道:“刚才不小心挠的……”
“嘿。”卓青远乐了,“挠这么有艺术感啊,还对称的。”
这话让乐澄的脸蛋在烧,他甩甩手,想快些走,让周时锐出来:“好了,我们走吧,你刚才说要干什么去?”
“唱歌,出来玩一趟,不去唱歌也太可惜了吧。”卓青远说,“欸?你脖子这儿怎么也红了?不会是过敏了吧?”
乐澄的皮肤有些过于白皙了,不是特别容易留印的体质,但留下了特别明显,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好像还能回忆起周时锐滚烫指尖的触感。
“不知道。”乐澄眨着眼睫,“应该不是,我们出去吧。”
“好吧,那你去不去呢……”
脚步声渐远。
乐澄走出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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