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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皱着眉,很是不相信地说道:“这里怎会有成儿的事?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这里面,怎么还有成哥儿的事?怎么嫡母嫂嫂都没有向她提起过?
她又急又忙道:“不管都有谁的事,这个时候又不是论是非的时候,而是要先想法子把你弟弟捞回来才是,否则,她多在牢里待一刻,我就多一刻得不到安宁。
薇姐儿,你都能体谅刘夫人为人母的心情,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是啊,都是母亲,谁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啊,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受委屈。
可是如今,又不是两家人小打小闹的事,既然官府参与进来了,便不是她说怎样就怎样的,又不是儿戏。
“母亲。”
方琳薇无奈道:“安哥儿是个男孩子,他在京兆府多待几天都没事,刘家小公子又没有生命危险,那就不是多大的事。难道你没看明白吗?只要国公府不插手,刘家也并非全然不讲理的。刘老太太也说了,等她家小公子情况稳定了再谈其它,那就说明,这事有得谈。
而且,昨晚我了解了事情经过过,自然心中也有成算。只要舅舅不插手激化矛盾,多则三五天,少则两三日,我定能让安哥儿回家的。”
显然,方琳薇这番说辞,方夫人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见方琳薇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也失了耐心,看方琳薇眼神也满是恼怒。
“我就知道,你是个冷心冷肠的,往常你就不爱搭理安哥儿,如今又岂会费尽心思去为他奔波。
什么心中自有成算,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五万两银子,于方家之资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你才多大啊?就惦记上了?
不过没关系,你不肯拿钱出来,我自己去变卖嫁妆,总之,安哥儿是我儿子,我定是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的。”
方夫人说完,是完全不理会方琳薇,便开始进内室去收拾她的嫁妆。
可她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女,苏老太太只当她是个玩物似的养着,又哪里会给予她多少嫁妆。
方琳薇心里发寒,不想苏柠竟是认为她觊觎方家财产,才在这里各种找借口不肯拿钱出来去救方予安。
想想都觉得可笑,小人之心可不是这样的?自己有多龌龊,看别人的眼睛就有多龌龊。
她起身走了几步,站在内室门口冷眼看着苏柠清点嫁妆,心中只觉一阵荒唐。
“母亲,安哥儿的事我说了我自有成算,您就不要管了。”
方琳薇平静地说,而方夫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搭理她。而她也不光管她听没听到,又继续说道:
“待会儿我会亲自去国公府回话,就说徐州有事,你连夜去了徐州。这段时间,母亲就安心在府里待着吧。”
方琳薇说的平静,像是早就在心里反复练习了好多遍一样。
方夫人闻言,却如若惊雷。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要软禁我?”
话才说出来,没有得到方琳薇的肯定,她便笑了起来,像是笑话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失败,又像是笑话方琳薇的不自量力。
她们母女,总有一个人是疯了的,不是她自己,就是方琳薇。
方琳薇不肯再与她多说,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只想快速逃离。
有些道理,她作为一晚辈无法与她讲通,那索性就不讲了,只等祖母回来与她讲罢。
待她出了屋子,房内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只怕一房的家具瓷器,又得换新的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方家不缺这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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