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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重骑,然而此时无论他人还是马都没披战甲,手里又只有一柄砍马刀。
砍马刀确实是长武器,但相对弓箭的射程就不值一提。
因此他没追上或靠近任宁时,就是个移动的靶子。
不过脸色难看归难看,马大力也丝毫不惧。
骑射命中的难度很高,就算是神射手十箭也有八箭会落空。
他的坐骑没披重甲时,奔跑起来速度也是惊人。而且他也不是死人,一对一的情况下任宁想射中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裁判走了出来。
他只是个普通场尉,已经在要塞服役超过二十年,经历过五六次要塞的送灵回乡。
这也是他头一回遇上这种奇葩事。居然真会有不懂事的大头兵出来竞争送灵回乡的安全指挥使……
裁判看了眼马大力,这大头兵虽然头脑不好,但实力够强。
刚才一时冲动,他也跟着偷偷下了马大力的注。
现在近距离打量着场上的两人,裁判后悔不已。
大意了啊。
一个是经验丰富凭着军功升上来的仟长,另一个是磅着后台升上来的年轻亲卫。真正打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裁判之前正是这样考虑的,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了马大力的注。
然而现在他靠过来,正好看见任宁满是老茧和伤痕的双手以及那张铁甸甸的弓箭。
裁判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看错了人。
再加上远程对上近战,马大力一方估计难讨好。
不过这时已经买定离手,他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因为军阶比任宁两人都要低,裁判乖乖行礼。
他絮絮叨叨念着比武规则。
规则又臭又长,无论是任宁还是马大力都没听进去。
但他记住了一条。
公平竞争,严禁用毒。
嘿嘿!
任宁笑了笑。
他的目标是以后统帅大军。
用毒或许能帮人赢得一时半会,但战争归根结底讲究的是双方的实力和士兵的勇气。这些下作的招术终究不是什么光明正道。
他不屑!
当然,任宁身上也没有毒。
好半晌过去,台下的观众都不耐烦地闹哄起来时,小裁判终于介绍完了规定。
“两位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先拉开距离。”裁判看了看任宁的弓,迟疑了下,“相距二百步。”
为了赌注,他只能作到这一步。
比武台上别说二百步就是一百步,任何一方拉弓射箭都已经不算偷袭。
身经百战的马大力也应该作好了准备。如果靠近对手时他还能被当场射下马来。那小裁判也无可话可说。
就算输了他的钱,也绝对输得不冤。
任宁两人点头,转身骑着马往两头走去。
要塞的校场占地庞大,别说两百步,就是一千步也绰绰有余。
好一会儿两马回头,相距的距离已经不止两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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