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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月段晓棠跟着点头。
不过寻常事情,白湛问道:“不该赞长林良善敬老吗?”
“在我们那儿,”林婉婉不知该怎么说,“老人摔倒,一般人不敢扶。”
“不敢?”杜乔不解其意,,一弯腰一搭手的事,如何能称得上敢不敢,又非战场厮杀。
林婉婉两手一摊,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平淡的事情。“很多年前有个年轻人在路边扶老人,岂料老人醒过来后称是被年轻人撞的,非得让人赔医药费。后来闹到官府判年轻人赔钱。”
“岂有此理,”白湛险些蹦起来,“官府怎么能这么判呢?”恶例一开,群情汹汹。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去扶!”段晓棠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白湛和杜乔自认见识广博,今天再添一件奇闻,甚至能猜到往后为何发展到不敢扶。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后来听说有学生女孩子扶老人反被讹诈,”林婉婉也想不通为何会变成这样,“不敢扶也扶不起,我和晓棠遇上转眼倾家荡产,也就祝总这种腰缠万贯的能扶两把。”
祝明月并不觉得这是恭维。
“礼崩乐坏,”白湛气急,“岂有此理!”
“有学校头铁喊话学生,有人摔倒了,你去扶,出事了,师长各个法学法大佬帮你一起打官司。如果输了,学校帮忙赔偿!”林婉婉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用呢,不是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硬气的母校。
已然被逼到这一步,杜乔无话可说。果如白湛所言——礼崩乐坏。“自此,你们那儿摔倒的老人再无人扶起?”
“总有人赤子之心,”林婉婉不知欣慰还是遗憾,“不过一般建议,如果老人意识清醒确认摔倒与自己无关,并请周围人作证。”
白湛问道:“如果你们遇到,会扶吗?”
段晓棠说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总不会每个人都那么坏吧!”还是有赌的成分。
林婉婉长嘘一口气,“我是医生。”
祝明月站得最远,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我无所谓。”
富婆赔得起,所以有底气无所谓。
白湛暗思,段晓棠三人均是正直之人,连他们也会迟疑。可见人心寒起来容易,想暖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杜乔无心再顾及卖针头线脑的小摊子,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一不留神问了出来。
“在你们这儿或许不会发生,因为更注重道德伦理,一旦事发口诛笔伐连累全族名声。”祝明月谨慎的分析原因,“但于我们那儿大部分人认为利益最重,为此可以不顾一切。倒一倒躺一躺就能获得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倒退。
“你们可以理解为——市侩!”
杜乔瞠目结舌,“可你们……”即使林婉婉经常将钱财挂在嘴上,可都是玩笑,爱财却不重财。她们甚至为山寨中的可怜女子们考虑过后路。
“遵守道德是因为符合利益,”祝明月轻飘飘留下一句话,“若道德与利益冲突,你猜选哪样?”五娘的选择她理解却永远不会做。
白湛杜乔怔楞,祝明月说的是她的准则,还是大部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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