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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怎么来了?”寒酥问。
话一出口,熟悉感袭来,她知这话问过很多次,却因今日是白天而更奇怪些。
封岌侧过脸,望一眼院墙外的春柳,道:“天色好,出去走走。”
寒酥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封岌这话的意思是邀她一起出去走走。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踩春光呢?
他们注定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黯然在寒酥的眼底一闪而过,她转瞬笑起来,说:“好啊。又要让将军假扮我的侍卫了。”
——他们之前只有一次光明正大地出门。那一日是除夕,他戴着面具,扮演她的侍卫。
她给他赢过一坛酒,他让她看了一场繁京的烟火。
封岌颔首,道:“再给我赢一坛酒。”
寒酥掖了掖鬓发,点头说好。
上一次封岌戴着面具与寒酥光明正大逛街市时遇到了祁山芙,这一次居然又遇到了她。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祁朔陪在祁山芙身边。
“寒姐姐!”祁山芙眉眼弯弯,她脚步轻盈地跑过来,亲昵地拉住寒酥的手。
祁朔却在远处停住脚步,隔着一条街,遥望着寒酥。
寒酥见了祁山芙,立刻展露笑颜。她过了一会儿,才看见长街另一边的祁朔。
“寒姐姐,我和哥哥刚要找一家酒楼吃午饭,你也一起去好不好?”她摇着寒酥的手,有撒娇的意味。
寒酥摇头拒绝,柔声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改日再找你一起小聚好不好?”
她不是有事情要办,只是今日是和封岌一起出门,应他的邀出来走一走,当然不方便和祁山芙一起用午饭,更何况还有祁朔。
祁山芙有一点沮丧,却还是说:“好吧。”
她重新对寒酥笑起来,甜甜地说:“对了,过几日我的及笄日,寒姐姐会来的对吧?”
寒酥听她这么说,才恍惚发现祁山芙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有些感慨地说:“明明记得你生辰快到了。可若说十五岁生辰,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若说到及笄,却意义不一样了。”
祁山芙眼睛亮晶晶的,说:“因为及笄之后就可以议亲啦!”
她不像寻常小姑娘那样提到议亲就害羞得不像话,反而能用好奇的模样主动谈起。
寒酥微微惊讶,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
“寒姐姐,那我走啦。”祁山芙拉着寒酥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她才转身穿过长街,朝哥哥跑过去。
寒酥的视线追随着祁山芙,直到她跑到祁朔身边,她才再次望了祁朔一眼。她匆匆一眼,又收回视线。
祁山芙跑到哥哥面前时,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她有点沮丧地问:“哥哥,寒姐姐真的不能做我嫂嫂了吗?”
祁朔收回凝望寒酥的目光,沉默地转身。
祁山芙望着哥哥的背影,紧抿了唇,她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再什么话都拿起就说了……
她小跑着追上哥哥,说起别的话题。
寒酥转过头,望向封岌,封岌戴着面具,这让寒酥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地对封岌说:“我们走吧。”
本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寒酥和封岌出门前并未吃东西。两个人就近找了家酒楼——四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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