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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容易晕倒,可我看她体格倒还算强健,是不是身体另有什么隐疾”
小枣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交到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有长长的指甲,掐得小枣手腕皮都疼了。小枣从应无意的大氅从探出一点头来。
“胳膊倒也算白,皮肉也细。骨肉匀婷,是个美人坯子。”
小枣的眼前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闭着眼摇头晃脑,外翻的嘴唇似乎遮不住他那一口爬出来的黄板牙。小枣把头又缩回了应无意大氅里面。
“不过也就是个生雏儿,卖到百花楼,也值不上二十两银子。”
“叫你瞧她的病呢,谁让你看她的身价了!你这棺材囊子,只会在秦楼楚馆里走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应无意笑骂,似乎和眼前这娄大夫很熟络的样子。
“她没什么病,”娄大夫说“身体好得很!有才艺吗?是会弹还是会唱?能入应公子眼的,定是有些特殊之处。”
“没病为
什么总是会晕?”应无意并不回答这娄大夫的问题。而藏在大氅里的手,一刻也不老实,一直在小枣的身上游走。
“啊,”那姓娄的手指离了小枣的手腕,恶心的长指甲在小枣的皮肤上划过,却又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捏了捏小枣的小手,揩了点油去。“她只是有点魂不守舍,神不附体。”
小枣吃了一惊,身体猛的一抖,,好在她及时用抽回臂膀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惊慌。
“这是什么病?”应无意问。
“这不是病。”
“那……”
“没办法治。”
应无意想了一回,“她为什么会这样?”
“受了惊吓?抑或伤了脑袋?”
“她似乎落过水。”
“那就对了,就是这么回事。伤过脑袋!”
“那她永远就这样了?时常的昏倒?”
“这个可难说,也许慢慢也会好起来,也许终身就这个样子了。”娄大夫眼珠转动,“反正是闺阁女子,昏就昏吧,也不碍事,你又不用她做什么事。”
“养着女人哪有不用的,”应无意笑得促狭,“我正是怕她在我用得着时晕了过去。”
“那也没办法,”娄大夫继续转动眼珠,“不然你买我几丸颤声娇去?让她吃了肯定兴高。”
“滚!”应无意笑骂,“这号下三滥的玩艺儿只好去哄哄那些傻佬,别拿来哄我。”说着伸腿踢了一脚那姓娄的,“白叫你了,医鬼之名,名不符实。一点用也没有。”
那姓娄的呲了黄板牙嘻嘻一笑,早跳了起来,“应公子对娄某‘招之即来,呼之即去’,正是阎罗做派。娄某这小鬼还不一向是紧着巴结。即然应公子嫌弃娄某,娄某这就走。”说完又是一阵唏唏嗦嗦老鼠蹿过的声音,不一会那姓娄的就下楼走了。
姓娄的才走,应无意刚才还堆满笑纹了脸随即松弛了下来,换上了冷厉的表情。他声音不高,“跟上。”
“是!”隐卫回了一声。
应无意这才低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枣,半晌不曾开口。
小枣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却仍然强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天已大亮,我得回去了,屠大娘那边还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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