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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裴玉婷前脚刚出门,宁飞后脚立马跟了上来。
“您吓死我了!”
裴玉婷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宁飞脚步声之小,速度之快,形同鬼魅,谁能不吓一跳?
“平康坊就算了,带你去找沈婉秋玩,可乐意?”
“也行。”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镇北侯两世为官,战功赫赫,慢说边疆,就是在京城,私宅也定豪华奢靡,不敢说与皇宫相提并论,比肩戴忠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婉秋和宁飞的关系,旁人不知,裴玉婷可相当清楚,届时能得些赏赐也说不定。
半个时辰后,镇北侯府,裴玉婷一脸不忿。
说好的富丽堂皇呢?
说好的赏赐无数呢?
说好的天下第一侯呢?
这院子除了大,还有何优点可言?
不知道的还道进了哪一破落寺院呢。
“奴婢拜见九殿下!”
红鸾向宁飞行礼,在前领着两人来至后院,沈婉秋正单手持剑,于无数落叶之中与一木桩缠斗,寒光凌冽。
宁飞与裴玉婷便在旁静静看着,裴玉婷道:“殿下,沈将军这两下子可非常人能及,让她夺槊,怕也有两条之多。”
宁飞笑着点头。
这话说的极对,那种情况下夺槊两条,沈婉秋、魏国公确实都能做到。
更何况剑不比刀枪,这玩意看着帅,实战效果并不好,往往只能用来耍帅,沈婉秋却能将其耍的如此之好,换了设计更科学的槊,手上功夫自然更绝。
这时,只听得“飒”的一声,粗如大腿的木桩断做两截,沈婉秋转腕收剑,面向宁飞道:“殿下屋里请。”
四人便进屋,坐定后红鸾给端上来一壶茶,一些茶点,宁飞不客气的喝了一口,没来由想起余松。
同样节俭,看看人家沈婉秋这茶,虽然算不上多好,到底也不是那烂树叶子能比的,这才是正常人。
“殿下莫非喝不惯这茶?”红鸾小声问道。
宁飞笑着摇头。
“不是喝不惯,是太好喝了!”
说完,给众人讲起了余松那不像人的生活。
三人皆笑的合不拢嘴,沈婉秋道:“言官嘛,多少有些癔症,自然要严于律己,仔细想来,我们理应自愧不如才是。”
“什么自愧不自愧的,咱们又没干伤天害理之事,比那些贪官强就行了呗。”
裴玉婷一副休想让我精神内耗的抗争样子,不由得宁飞不竖起大拇指。
这想法确实对,总有那二傻子在毫无意义的地方和你卷,别搭理他们也别愧疚方是上策。
不过话说回来,该敬重也得敬重,毕竟人家确实做到了文官本分,这类人必为后世所敬仰。
“言归正传,殿下此来,想必不是讲余大人趣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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