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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在白五叶最痛苦的时候选择离开,顺便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白五叶神色漠然。
他是拿白缇莆和郑惠箐的讲述当别人的故事听的,所以内心毫无波澜,甚至不想笑。他只是在想,以前的自己眼睛得有多瞎,才会觉得他们是世上感情最好的夫妻,是全世界情侣都分离,他们也会坚守在彼此身旁的伴侣?或许一度让自己牙酸的情感,仅仅是他们朝夕相处了数十年培养出的默契与亲昵,无关爱情,所以在离婚时,才如此干脆,在演戏时,也如此逼真。
本就有情,何必扮演?只不过他们的情与自己理解的情性质不同罢了。
“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告诉我?”白五叶淡声问道,他抱住不知何时跳到身旁的三只猫,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它们的毛,它们也乖乖趴着。
“因为那时你母亲怀孕了。”白缇莆长吐一口气,声线低沉,“我们不可能欺骗你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母亲也不想继续委屈她的恋人和孩子……”
“所以抛下了我。”白五叶平静地接上,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他早已难过完了,“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解释,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白缇莆苦笑着看向面色惨白得连腮红都压不住的郑惠箐,她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幅度在白五叶说出以上那段话时达到最高。
“我……”她急忙张口要解释,却被白五叶毫不留情地打断。
“你跟你现任丈夫生了几个孩子?”
“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
“他们喜不喜欢你?”
“他们乖巧可爱,很听我与他们父亲的话……”
“你为他们做过多少打算?”
“我……”
“看到他们,你会想起我吗?”
“……”
“他们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不,还有个男孩子,不能用漂亮来形容。那……他们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
“真好,家庭和睦,幸福美满。”白五叶一连串问题问得郑惠箐无法招架,他却没有自己和他们想象中那么愤怒,“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干什么?在法国过你的日子不好吗?”
郑惠箐沉默地低头,纤细的手指快速擦过眼角,抹掉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
白五叶捏住白雪柔软的耳朵尖轻轻搓着,目光放空远远地望着前方:“我可以理解你们,如果你们不是在那个时候告诉我你们已经离婚,你们要离开。但凡早一点晚一点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你们走了那么多年,现在突然回来,大概是知道那一年我经历了什么吧?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事情过去那么久,我已经走出来了,不需要你们了。你们的出现,只会打乱我的生活,让我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而已。”
郑惠箐抬手压在鼻尖上,手背翻起挡住眼中的泪水,气息微乱,哽咽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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