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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祝傻问时,他这么哄他的,“公远,那是因为马平川,胡广生的字取得好!你看,他们一个字英长,一个字子英,都有个英字啊!所以才聪明!”当时他逗祝公远的时候,压根没想到祝公远竟真的信了。后来还当着马平川和胡广生的面,叫嚣着要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中有“英”字,说以后马平川和胡广生一定不比他孩子聪明。今年恰巧马平川的孩子马文才也进了尼山,其实几年前他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当真心疼他。马平川是个好官,好学子,却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马文才虽然那么优秀,但是他看见更多的是马文才优秀背后的血迹斑斑。小时候的马文才那般可爱,长大了却变成了如此表面高傲冷酷,内心警惕不安的模样。刚看见祝英怜这般温润,乐于助人模样,他很欣慰没看到又一个悲剧。祝公远当年不是一个好学子,也不是一个好家主,但他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王世玉永远都不会知道祝公远,他对于他任何一个孩子都敢称自己是一个好父亲,却唯独不敢在祝英怜面前称。马文才的童年是一个悲剧,而祝英怜也是如此,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有童年,只是她掩藏的太深,让他这个山长也没看出来。☆、分房风波“磬!”孔祠钟声响起的那一刻,祝英怜总算赶到了。但站在队中,她竟有些恍然,不由端详起他人,她左侧是祝英台,祝英台的左侧是梁山伯,她的右侧是荀巨伯,而她的前面是马文才,马文才的右侧是王蓝田……“入场!”白衣襦服如雪,广袖轻扬如云。两届学子一百多人,一个个排列成行,神色肃然如朝圣,步伐齐整如一。远远看去如落一地梨花。他们望着远处的孔子像,眼中尽是天下。此刻,连王蓝田也不敢有分毫造次。庄重典雅的古乐回荡在书院上空,夫子学子都轻轻吟唱起了古老的孔子歌,随着歌声的起落,太阳也悄然偏移。“请!山长!”身着白衣繁纹祭衣的老学士在一众儒生地簇拥下向着孔祠款款而来。“分香!”当老学士立在了庙前,陈夫子便如此喝道。烟雾袅袅中,一根根点香入众学子之手。“叩首!”三拜九叩首,今朝入孔门。愿听圣人训,乱世平天下。她心中念着随着老学子的跪下,祝英怜也跪到在地,闭上眼,谁也看不见,她心中的悲伤与哀痛。她似乎又看见了,初日升时,那个每日进门,唤她起床的身影。姐姐……她看见她在晨光里消逝,她的耳边似仍可以听见她温柔的呢喃,“小昭!小昭!喜欢桃花么?你的眼睛真像桃花呢!真美!”姐姐,看见没,我今日入尼山,女子可读书!――孔祭后“磬!”表示贴分舍名单的钟声响,身着蓝纱学子服的学子们一个个蜂拥而上!“快!快看!”“看看和谁住在一起!”他们一个个面露兴奋,在家中他们都是娇生惯养地大少爷那见过这般新奇的情况。祝英台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更是一般,兴致冲冲地拉了梁山伯去看榜,荀巨伯也亦是如此。同样的蓝纱学子服,穿在他身上自有除儒雅外的几分邪气,半点不湮然于众人。衬着他冷骏桀骜的面孔,修长挺拔的身材,更风光霁月,卓而不凡。所谓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莫过于此。他玉面冷然如寒冰,一双凤眸中闪烁点寒光,不知在打算着什么。也只有他不紧不慢等了书童过来,才步伐从容地向张榜处走去。不为什么,他不怕看不到,也不着急看到,因为他是马文才,所以没有为什么!不……不只有他一人,还有一人……蓝纱被微风小心地从下抬起,少年轻摇着寒玉扇,举止行容风雅如此,一双桃花眼总带三分笑意,见谁都是笑面相迎,世人口中的所谓的‘翩翩少年郎’也莫过于此。见原地只余他们两人,祝英怜同马文才谦逊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便不再说什么,扬长而去。笑里藏刀!马文才轻睨了她一眼,偏回头,也施施然离去。马文才和祝英怜的到来让看榜的学子起了骚动,一个个纷纷十分识相地让开了道,这一下便请出两条道,一左一右,两人一个据傲掠过,气势压人,一个谦逊道了声谢,也不怒自威。“孩子们!你们都要看好了!住房要做统一调配,两人一间,有什么问题的话来找我。”紫衣夫人立在高台上侃侃而谈,容止贵气儒雅,气色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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