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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松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坯子,不过是因着考了个童生,表面装的人模狗样罢了。
想是季芳芳一勾,他也就顺着应了。
不过,这两人如何,他可不关心。
今晚撞见了,只当个八卦听听便过去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面呆的久了,吹了些风,叶安年又有些发起热来。
屋里两个孩子早就睡下了,江竹轻手轻脚铺好被褥,把叶安年塞进被窝里,才去药庐给他熬药。
两人因着听了会儿荤话,小泥炉上的醒酒茶都快熬干了,眼下倒是也用不上,江竹将小茶壶取下来,换上给叶安年熬药的药罐子。
在原本的定喘汤里又添了几味清热润肺的药材,江竹持着蒲扇在药庐看着火候。
小半个时辰,才将药熬好。
他滤过药渣,把定喘汤盛在碗里端进屋去。
叶安年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睫毛微卷的双眸轻轻阖着,睡得一脸恬静。
但药还是得喝,江竹坐在炕边轻轻把人拍醒:“药熬好了,喝完再睡。”
叶安年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着江竹的手里的碗一口气把药闷了,连蜜饯都顾不得吃,就又一头躺了回去。
江竹无奈,把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也宽衣进了被子。
喝了药,夜里必然会发汗,怕叶安年踢被子,江竹把他紧紧圈在怀里,又把四周的被角塞严实。
……
第二日,两人自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福崽、丁秋和江竹起床,叶安年都一点没有察觉。
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外面是福崽和丁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还有叶小梅和江竹收拾忙碌的声音。
只是这一觉睡醒,昨晚的记忆也跟着都清晰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昨晚发酒疯扫院子,还要去山上抓兔子,下河洗衣裳的事,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正出神,屋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江竹的声音:“醒了么?”
“醒了。”
叶安年揉了揉眼睛,从炕上起来,江竹已经端了烧好的热水进来。
“昨晚你出了一身汗,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叶安年应了一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起的?我都没察觉。”
“也没比你早多少,”江竹道,“快起来泡个澡,饭在锅里热着呢,小梅姐做的。”
“朝食?”叶安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江竹伸手指指外面挂在正上空的太阳:“晌饭。”
好吧,他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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