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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衣物滴落的水滴,重重砸在傅云娇耳膜上
仅仅几步的距离,傅云娇却宛若走在高空钢丝,心悬一线。
她蜷起脚趾,慢慢向异响方向靠近。
储藏室的门被开了半边,傅云娇迅速伏低身子,躲去门后。
透过缝隙,她看见门后的确有个黑影正弯腰翻找东西。
傅云娇整颗心提到嗓子眼捂住口鼻,不敢让自己的呼吸声暴露。
她后背脊梁一阵阵发冷,脚下也因紧张而挪不动步子。
再不跑就迟了!
傅云娇掐拧大腿,让痛觉刺激到蹲麻的脚底,歪扭着站起,连忙想调转头跑回房内报警。
可她脚步刚刚偏过一寸,那人也恰在这时出来。
他们迎面相碰,那人似乎先看见了她,抬手在她背后喊了句,喂。
在撞见他的一刹那,傅云娇心中大骇,尖叫一声,再顾不得思考。
“你别过来,我手里可有刀!”傅云娇口中大喝,随手抓起尖刀挥向前
慌乱间,她好像正刺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扬手。
哗啦裂帛作响,漫天飘起粉尘
整个储藏室被笼在灰白中。
傅云娇以为自己划破了歹人的胸口,刚想跑,又被眼前粉尘蒙得晕头转向。
她呛得狂咳不止,挥手扇开浊气后…
只见蒋勋怀抱着那袋被她划成两半的面粉,目瞪口呆在原地不住地打喷嚏
此情此景实在有够离谱。
蒋勋既气她对自己挥刀,更气自己满头满面都被面粉糊了个大白。
他羞恼地把怀中只剩半袋的面粉掼在地上,吐出嘴里面粉,说,“傅云娇,你大晚上是不是有病?”
傅云娇承认自己确实没在短时间内思考周全,拍了拍头发上的面粉渣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您会在半夜下楼来,还以为是小偷。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我们都出不去一点,这儿还能进小偷?”蒋勋瞥了眼她握的尖刀,又说,“怎么,要真是小偷,你是想凭自己就和他单挑?”
傅云娇低头不说话,挑了鬓间的灰。
蒋勋抖落上衣,念叨,“我就说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白天还体弱多病,这会又生龙活虎了是吧,幸好我躲得快,不然我就血溅当场了”
“哪有那么夸张”傅云娇心底嘟囔。
蒋勋带着气问,“你刀是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傅云娇说。
“谁送的?”蒋勋挑了下巴昵她,“你男朋友?”
“不是。”傅云娇转了话题,反问他,“您下楼来干嘛?”
“我来找东西不行吗。”
“找什么?”
“找找酒。”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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