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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顿了下,“那是。”
沈星言笑,可笑容里明明白白的告诉顾放,你在撒谎骗我。
顾放战略性咳嗽一声,“调令这几天会下来,你准备下。”而后施施然走了。
沈星言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她无意探究未来上司的心思。可是能调到市局做法医,她很高兴,她总觉得穿到笔记里不简单,呆在派出所,恐怕终其一生也找不到答案。
……
谢伟杰的精神鉴定出来了,抑郁症+躁狂症+妄想症,相当严重。
可是顾放抓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学校上课,跟正常人一样。
沈星言不禁唏嘘,可她更在意谢伟杰提到的父亲。他说父亲早就烂完了,那当初谢芳带着谢伟杰离开的时候,到底是离婚了,还是因为丈夫死了?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顾放,顾放这几天一直在查。
谢芳的丈夫叫蔡海山,户籍所在地是平原市,距离南阜市一千多公里。顾放发了协查通报,希请平原市警方协助。
一个多星期后传来消息,蔡海山在八年前就死了,时间跟谢芳母子迁到南阜市吻合。
因为时间太久了,当年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着人们的只言片语猜测。
蔡海山是护林工人,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一旦喝了酒就像变了个人,打起老婆孩子都是往死里下手。估计是在酒后,蔡海山又打老婆孩子,谢芳才杀了他。
蔡海山的尸体被埋在他曾经看守的林子里,只剩一具白骨,挨着胸口的骨头上有一块很大的刀疤,推断当时是一刀毙命。
顾放拿着案情报告陷入了沉思,也许从一开始,谢伟杰的心理就出现了扭曲,亲眼目睹母亲杀人、埋尸,又被母亲一日日压榨,他才下意识地反抗。
父亲的死在他心里早就埋下了种子,他才会有样学样。
可怜可叹!
沈星言也颇感慨,还好她的爸妈开明,什么决定都由着她。再想到原主,她未尝不是在父母的压迫下长大,就连职业规划都要被父母左右。
张姐抹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啊,我以后一定对我家宝儿好点,不强迫她,不打她,不骂她。”
沈星言凑过去道:“我怎么听说你家宝儿喜欢看探案悬疑,你不让呢。”
“她一个女孩子,整天看一些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像什么话!”
沈星言啧啧两声,“是谁说不强迫宝儿了。”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喜欢什么是她的自由。”
“我说小沈,你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做法医,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我家宝儿将来是要考大学,做金融的。”
“嘿嘿,张姐,你小心你家宝儿成了谢伟杰。”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她现在还小,等她再大些,你要是再这么强迫她,保不齐她会干出啥事来。”
张姐瞪着她,沈星言讨好地笑笑,“您好好想想,前车之鉴啊。”
张姐垂下眼眸,知道话难听,理是那么个理,“我是真怕她做警察。”
“警察有什么不好,你自己也是警察,为什么孩子不能做警察?”
张姐叹了口气,拍拍沈星言的肩膀,“也许你说的对,我自己是警察,为什么孩子不能做警察。”可她的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你妈妈也是做警察出身,最后下海经商了,她怎么会同意你做警察的?”
沈星言:……
“当然是在我的据理力争下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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