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8章书坊秋日过得极快,转眼便入了冬,朝廷也辍了朝要过年。过年的时候是难得公府安详宁静的时候,因为上下节礼备办、府里祭祀、宴饮、宴客等等大事,都要靠盛氏这个国公夫人操持。平素只说平头百姓年关难过,谁知道钟鸣鼎食之家,过年也是大关呢,要知道各地庄子收上来的租子,那是万万不够年下的各种打点宴饮的,因此便是老夫人,对盛氏也会难得的和颜悦色,上下和气地过一个平安年。今年盛氏得了一品诰命,各方少不得都送了礼来贺,家人和客人络绎不绝,不说盛氏这个当家的,便是连老太太、白夫人都不得不出来会女客,倒是国公府近几年来难得的热闹。而这每一次恭贺,显然都让老太太不太高兴,却也只能强撑着笑脸,白夫人毕竟孀居,只出来过一次二次见过自己娘家的来客,之后便不再会客了。上下倒成了盛夫人的主场,她有了诰命在身,加上京里高门,互为婚姻,消息灵通。多少都知道盛氏这个诰命,不是礼部按例颁发,而是宫里亲自吩咐出来的,那意义自是大不一样。盛氏还是第一次如此受欢迎,幸而她出身豪富之家,在家便已主持生意多年,倒也不是那等怯头怯脚的深闺妇人,因此迎来送往落落大方,一时在高门中竟然名声还不错。这日初七忙碌一场回房,盛夫人习惯性又问世子在做什么。盛安回道:“世子一大早便嫌吵闹,去闲云坊那里去了。”盛夫人道:“倒难为他在家里安生了这些日子,那边生意如何?”盛安道:“虽说是世子开着玩的,但利润竟也还不错,又送了几本书开印了,只是……”盛夫人问道:“他要印便给他印罢了,横竖养着那些工人也是白闲着。”盛安笑了声:“夫人为了世子开这铺子,特特砸钱买下这印书厂,那印书厂之前都开不出工的,如今天天有活干有钱发,正念叨着东主恩德呢,哪有不做的。只是您也知道,世子如今心性越发没个定性,这些日子叫刊刻的,都是些……南风的本子,还有些画本……”盛夫人脸色青了些,仍然道:“随他玩着开心吧。”盛安偷偷觑了她脸色:“甚至世子自己还画了一本……”盛夫人手中一抖,深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了:“和他说了自己画着玩便算了,刊刻拿去卖那是决不许的,将来他是要继承公府的,这种东西岂能流出去。”盛安笑了:“好,老奴好好规劝世子。”盛夫人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抱怨道:“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混世魔头呢。”盛安道:“恐怕世子是故意折腾,就等着夫人管教呢。”盛夫人面色又微微转白,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随他去吧。”盛安也不知道这母子之间如何疏远隔阂如此,想来这高门背后不知道多少奇怪规矩,他们商贾俗人是理解不来的。也只好躬身道:“那老奴再好好劝劝世子——其实世子虽说是开着玩,但是老奴看着世子开的书坊、还是戏园,都挺赚钱的,老爷子都说咱们老家正经几个公子,怕都比不上咱们世子的经商天赋。”“单说书坊,这城里不靠着国子监、官学、族学教材刻印,就能赚钱的书坊怕是只有闲云坊了。谁能想到世子能想出收社费便能免费看书,又借着看书的茶室卖茶叶、卖字画、卖书签笔墨纸砚等等,反倒赚回一笔呢。我听说但只是茶水花生瓜子的零嘴,一月盈利就颇为可观,这等小处偏偏获利极丰的。更不用说千秋阁那边的热闹了,多少戏班子杂耍班子捧着银子想要进去演出呢。说起来世子不过十八岁,只做了这两家生意,就已如此轻松,难怪老太爷说起世子来都要高兴的。”盛夫人苦笑了一声:“国公府世子,要什么经商天赋,咱们自己说说便罢了,千万别说惯了被人听到,要贻笑大方的。”盛安笑道:“夫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许莼不知道自己母亲又为他的新爱好多么苦恼,他其实只是突发奇想想要印,但被盛安劝阻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倒不是为着那所谓的国公世子的身份,他只是想着自己好奇画一画自己看着玩也便算了,若是真印出去了,来日被贺兰公子知道,岂不是觉得自己脏……从前自己放浪形骸,颇有些肆无忌惮,如今一想到那日贺兰公子那矜持冷淡的情态,他心里似乎也有了一根线,坠住他不再放纵。一想到贺兰公子,许莼心里又越发猫爪子轻轻挠着一般,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害相思害的,在屋里忍不住持笔又画了几笔,把贺兰公子站在船头那情景略略画了几笔,到底觉得画不出那鸿鶱凤立的洒然风姿来,又掷了笔,在书房里自己叹气。外间伺候着的春夏秋冬四小厮已忍不住笑了,秋湖端了杯热茶进来道:“罢咧,大年下的,少爷何必又唉声叹气呢,我看这大年下的,书坊生意也冷清,大概穷书生们都躲债去了,也不看书,不若少爷去千秋阁那边听听戏,热闹热闹,那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也省得少爷在这大过年的把好运气都给叹走了。”许莼满脸无趣,将那页画放回绿窗屉下晾着,道:“也没什么新的戏本子,如今书生们都不愿意写这些,一个好本子都没看的。再则过年人多,去了撞见人倒不太好,上次迎面撞到老爷,倒让我没趣,他竟还好意思罚我抄书!若是让他知道那戏园子是我开的,怕不是要打折我的腿。”夏潮正在靠着炭炉烤板栗,脆声道:“国公爷再不会为这个罚少爷,但老太太那边知道少爷有这么个日进斗金的营生,必要打主意的。”春溪年岁大些,戳了下夏潮不许他背后掰扯主子,只对许莼道:“上次后千秋阁那边掌柜吩咐着专门修了个后楼梯,保管少爷一路上去包间,撞不到外人。”夏潮也怂恿道:“我听说千秋阁那边又收了好些戏班子送来的戏本子了,就等少爷您挑了,都说咱们戏园子的戏最好看,都不知道那都是少爷挑的本子好呢。”许莼袖手道:“罢了那就去一次吧,我看是你们想看戏了才对。”夏潮吐了吐舌头:“少爷疼我们呐,现在过去正好晚饭时间,再让整治几个精细菜,今晚就打发了。外边下着小雪呢,我给少爷备雪氅去。”许莼一笑便换了氅衣,刚走出书坊廊下,便看到书坊管事罗禹州正在前边和书童说话,转头看到他眼前一亮,小跑着走过来道:“少爷,有位书生说有书想卖给我们,但又一定要见到东主。我们也说了留着我们自会送给东主,他却等不得,只说一定要见到东主,看他似有急事。这位贺书生是我们书坊的常客了,一直抄书换钱的,因此也都识得我们上下管事,都知道我们不是东家,倒不好太推脱,您看……”许莼从二楼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个青年书生站在前边书坊阴暗处,身上衣衫单薄,目光一直看着内外,似是避着人,神态焦虑,想了下道:“请他到内间书房那里吧,上点热茶和糕点、胡饼请他先用,说少东家一会儿到。”罗禹州愣了下,还是小跑着出去了。夏潮问道:“少爷一向不是不和这些书生打照面吗?怕他们万一中举了认出你来。”许莼道:“看那书生只避着人多处,衣着敝陋单薄,想来是遇上了难处,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若是在前厅,文人清高面皮薄,恐怕不好意思。再则天气寒冷,又是大年下的,先让他垫垫肚子,定定神——另外,既然是经常抄书,想必家就住在这左近,夏潮你派人去打听下这个书生家里是有什么难处,尽量不露痕迹。”他回了里头,又自己喝了一杯茶,夏潮果然派人去打探回来,脸上也十分意外:“掏了点钱问了几个中人、媒婆,打听清楚了。这书生名叫贺知秋,看着只是个穷酸书生,没想到竟然已得了举子功名的,据说今春就要参加春闱了,可惜摊上个赌鬼父亲,欠了一屁股债,过年的时候被人打上门来,其母亲气病了躺在家中,没想到那赌鬼父亲听说讨债被人打断了两条腿,如今瘫在家里养伤,却被债主堵门要求卖房还债。”许莼有些意外:“既有举子身份,则可挂靠些田地,也得些银两,且难道族中、先生、同学,竟无人帮扶吗?可问了欠了多少债?”罗禹州道:“光是赌债就已欠了百两之数,他们家早就借光得罪了全族的人,连祖上的田都早就卖光,听说连岳家那边都嫌丢人断绝了关系,他连束脩都还欠着,同学也早就借过了,之前议亲的人家也忙不迭地退了亲,贺举子大概也是借无可借了。如今听说就是族长出面调和,对方债主才许了先收房抵债,过年后再另行筹款。”许莼点头叹道:“原来是摊上个混账父亲,又有什么办法呢,越是他们读书人,越发不敢摊上个忤逆的大罪,那就越发没前途了,人啊,到底没法选父母,这贺举人已是污泥摊里使劲挣扎出个人样了。”春夏秋冬四书童在一旁竟全都没敢接话,许莼抬眼看到仆从们的脸色,自己倒笑了:“看什么,国公老爹虽然混账,到底没赌出个烂摊子来,运气无敌呢,爵位、有钱的岳丈、能干的老婆,谁不说他有福呢。看看这贺书生,我已算是投了个好胎了。”他看了眼墙上钟刻,打量着那书生应当已吃过几块点心,这才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
妻子背叛,对方是县里如日中天的副县长!一个离奇的梦境,让李胜平拥有了扭转局势的手段!即将被发配往全县最穷的乡镇!李胜平奋起反击!当他将对手踩在脚下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斗争才刚刚开始!...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官场远比江湖更为险恶。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过去那就是海阔任潮涌风劲好扬帆!官场的规矩是什么?正确就是官场的最大规矩!重活一世。刘项东洞悉一切。他不仅能正确,还会一直正确下去!重生是风自身为鹏大鹏一日同风起,这辈子,我刘项东要扶摇直上九万里!...